“你怎麼樣了?”她問。
薛曦拍了拍腦袋說:“頭疼。”
夏初霽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你這一杯倒的酒量,竟然還要去喝酒。”
“普通果酒我喝一杯是沒問題的!一定是昨天的果酒裡混了別的洋酒,後勁很大!”薛曦紅著臉辯解,“對了,昨晚出了凡爾賽後我就沒什麼印象了,沒遇上什麼麻煩吧?”
夏初霽說:“沒有。”如果不算上她指著蘇承律鼻子懟,那確實沒有。
她決定不告訴她。
薛曦鬆了口氣說:“還好有你在。我們這次也算是長記性了,下次去凡爾賽不喝那個果酒了。”
“還有下次?”夏初霽想起昨晚蘇承律對自己的“小懲大誡”。
薛曦奇怪地“咦”了一聲,問:“你的臉怎麼紅了?”
夏初霽心中一跳,莫名有些心虛,轉移話題說:“你不是第一節有課嗎?再不走就晚了。”
“差點忘了,快走!”
上完課後,薛曦就在辦公室裡奮筆疾書,眉頭皺著,表情十分嚴肅。
夏初霽的位置就在她對面,好奇地問:“你在幹什麼?”
剛好這時候別的老師都去上課了,薛曦說:“昨天我在那個詩文社的聚會上受了欺負,當時沒說過他們,現在我得寫出來!”
隨即,她又洩氣地放下鋼筆:“他們知道我就是‘來鶴’,會不會說出去?我這一天都提心吊膽的。”
夏初霽想了想說:“應該不會,那些人都很好面子。讓大家知道他們幾個加起來文章都寫不過一個女人,他們面上無光。不過也不能把他們逼得太緊,你想寫,這次就針對謝熙一個人吧,也許這次沒那麼多人幫他了。”
“那就好。夏初霽,你可真剔透!”說完,薛曦拿起鋼筆繼續寫文章了。
隔天,她的文章就在《平城早報》的專欄上發表了。
果然跟夏初霽預料的一樣,第二天沒有人寫文章替謝熙回應。
謝熙的名聲也算是臭了。
幾天後,夏初霽在學校裡接到一個電話,電話是夏顯打來的,說正好到平城開會,來看看她。
薛曦看她接完電話回來後表情有些凝重,問:“怎麼了?”
“我父親要來看我。”
“你父親要來看你,你這麼緊張幹什麼?”薛曦疑惑地問。
來到平城後,夏初霽過得很自在,都快忘了還有個父親管教著了。
前些日子謝熙和金清曼下跪的照片鬧得沸沸揚揚,謝熙他們也有過反擊,宣揚過她跟蘇承律去京城的事,只不過注意到的人不多。
不知他父親在留城有沒有聽到風聲。
“我父親是個十分守舊嚴肅的人,到時候可能還會去校舍看看我住的地方,你可千萬不能提起我跟你去過舞廳的事。”她提醒說。
薛曦點了點頭說:“原來你父親很守舊,怪不得你從不列顛留學回來行事裡還透著一絲古板。放心吧,我不會說的,我說那些幹什麼。”
關照好了薛曦,夏初霽還有一點擔心的。
她擔心帶她父親去校舍看看的時候,蘇承律會去。
她父親最討厭的就是蘇承律。
不過她又想想,蘇承律平日裡也很忙,不會那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