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律一眼就看出來她喝得也是有點多了,沒好氣地說:“去舞廳喝酒是大家閨秀做的事兒嗎?一個多月沒見,你倒是長本事了。”
頭暈的夏初霽只覺得耳旁有些聒噪,沒有出聲,而是拿出了鑰匙要去開門。
蘇承律原本就站在門邊,往旁邊讓了讓。
“聽見我說的話了嗎?往後不要去舞廳了。”蘇大公子不由自主拿出了訓斥手底下新兵蛋子時的樣子。
夏初霽不搭理他,只是專心開門,可是鑰匙總是對不上鎖眼,心中有些煩躁。
突然,她拿著鑰匙的手被另一隻手包裹住。
那隻手的力氣很大,不容她拒絕地引導著她把鑰匙對上鎖眼開啟了門,然後松開手。
夏初霽紅著臉走進去,回身關門的時候見蘇承律也跟著走了進來,不由皺眉問:“你進來幹什麼?”她只是有些頭暈,意識還是清醒的。
蘇承律看到的卻是她滿臉嚴肅、語氣冷淡、卻兩頰通紅,眼睛有些迷離泛著水光的樣子。
當一個人站著不動時,他身上細微的動作就會被放大。夏初霽看到他目光慢慢變深,喉結滾動了兩下,沒由來感覺到了危險。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大晚上,她心中開始慌亂,腦中慢慢清醒了。
墓地,蘇承律腳下動了。
夏初霽的心跟著猛然一跳,隨後跳得飛快。
看著他反手關上門朝自己走來,她忍不住後退,警惕地問:“你幹什麼!”
蘇承律腳下不停,勾起唇,漫不經心一笑,反問說:“你說我幹什麼?”
夏初霽身後突然碰到了櫃子,帶著些涼意的觸感隨著脊柱而上,讓她徹底清醒了。
她剛想往旁邊讓,旁邊突然橫出一隻手臂攔住了她。
隨後,男性的氣息把她包裹,她眼前變暗。
她驚慌地咬住唇,連氣都不敢出。
她聽到了他的呼吸的聲音。
她感覺到了他有些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
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她身體緊繃,閉上了眼。
耳邊倏地傳來一聲低笑,隨即,她周身那股男性氣息淡了些。
“知道怕了?那就長點記性。兩個女人去舞廳喝成這樣,要是遇上不懷好意的,你反抗得了嗎?不是每個男人都像我這樣——”看見夏初霽睜開眼時一滴眼淚從眼角掉了下來,他聲音一頓,伸手溫柔地替她抹去,“抱歉。你以後要是你真的想去,可以找我陪你去。”
夏初霽不是真的想哭,只是剛剛因為慌亂被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淚,睜眼的時候正好掉下來。
眼下被蘇承律指腹劃過的地方有些燙。
“行了,你早點休息吧,記住我的話。還有,隔壁那個也是平城大學的老師嗎?以後少跟她混在一起。”
夏初霽張了張口,卻沒有辯解。
她的臉雖然繃著,但是心裡卻不像前幾次被他調戲那樣生氣。
他這次,是為她好。
她不知道的是,在剛剛某一刻,蘇承律真的生出了“趁人之危”的沖動。
第二天是週一。
出門去辦公室的時候,夏初霽剛好遇上薛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