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在她預料之中的是蘇承律會來校舍找她。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她只當是孫老師或者小辰。開啟門看到蘇承律站在門口,她心中驚了一下,下意識往後退,然後左腳絆到了右腳。
蘇承律眼疾手快地摟住了她的腰,看了眼她的手臂問:“傷怎麼樣了?”
他似乎只是隨意一伸手,根本沒用什麼力。
夏初霽的臉一下子紅了。
自從那天他說“喜歡她”後,她就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他找上門。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飛快地掙脫他的手臂,往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回答說:“好多了。”
疏離的語氣掩不住她的慌亂。
蘇承律把她開門口所有的神態和動作都看在眼裡,挑了挑眉,問:“聽說平城大學裡有人造謠生事?”
他怎麼知道的?難道他是來替她解決麻煩的?
夏初霽垂下眼睛,避開他漆黑深邃的眼睛投來的目光,平複心緒說:“多謝大公子關心。這件事我自己能解決。”
蘇承律懶散地倚在門框上,高大的身體幾乎把整個門框都佔了。他笑了笑說:“也是,你這麼厲害,什麼解決不了?”
夏初霽總覺得他這句話裡帶著調侃。
“如果大公子沒有別的事——”
蘇承律沒好氣地打斷她:“你這是在躲著我?為什麼?”
一個多星期過去了,他額頭上的紗布揭了,但是傷口還在,正在結痂。傷在臉上或者額頭上總是影響容貌的,尤其這個傷口在他的額頭上還十分明顯。但是蘇大公子的英俊卻絲毫未減,甚至還因為這個傷口,多了些野性。
就像一隻受傷了的獅子,更加危險。
夏初霽腦中“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根深蒂固,對他這樣渾身男性氣息濃厚、充滿侵略性的男人很是不適應,覺得他隨意一個動作都在冒犯她。
她決定跟他說清楚。
“大公子的喜歡,我受不起。”她的聲音雖然溫柔,語氣卻很堅定嚴肅。
“你受得起。”蘇承律接得很順。
沒有料到是這樣的回答,面皮薄的夏初霽沉默了一下,臉又紅了。
像抹了胭脂一樣,紅暈由內而外擴散,明豔和嬌俏也隨之浮現,她身上那股端莊都快壓不住了。宛如一朵牡丹即將綻放,任何東西都壓不住它的國色。
蘇承律盯著看了會兒,在她察覺到他的視線前,移開了眼睛。
“我這次找你還有別的事。”見她絲毫沒有再挪動腳步的意思,他笑了,“你就打算讓我在門口站著?我是自己來的,沒穿軍服,你打算讓住校舍的老師都知道我來找你了?”
他這麼站在她門口確實不好,夏初霽懷疑地問:“你真的還有事?”
“真的。”
仔細地端詳了一下他的神色後,夏初霽讓開身體。
這麼長時間下來,蘇承律對夏初霽的脾氣也算了解,進來後就說了正事:“下個月,京城的那位過壽,我爹讓我替他去賀壽。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去。”
“京城的那位”說的就是名存實亡的皇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金清曼崩人設,從小夥伴拖後腿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