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文社的這些學生真是亂來。”孫老師氣憤地說。
面對謠言,夏初霽垂了垂眼睛掩去了眼底的寒意,面上十分溫婉,安慰她說:“沒關系的,只是學生小鬧而已。”
不過,輿論、名聲不能總是讓金清曼一直控制著。
實際上,這次夏初霽是冤枉金清曼了。
金清曼只是比她稍微早一些知道訊息而已。
“佳恩,這是怎麼回事?是真的嗎?”
賀佳恩臉上滿是得意:“夏初霽先被救是真的,但具體是什麼原因不知道。”
“那萬一真相不是這樣,不就是誣陷了嗎?”金清曼那皺起來就帶著幾分憂愁的眉間夾著一絲不滿,像是不滿她自作聰明。
賀佳恩安慰她說:“怕社麼?我又沒指名道姓,連平寧山的事都沒有提,是大家想多了。而且只是學生裡傳,學校也不會管。她讓你大過年搬出去,我做這些算得了什麼?”
金清曼眉頭終於舒展了一些。
這周的西洋史課上,夏初霽發現學生們的態度變了。
這個班上有一大半都是油畫專業的學生,經過週六的事後上課積極了起來。
這些學生裡最高興的要數楊元九了。不僅夏老師被同學們接受了,就連他也不再被孤立,同學們在經歷了這麼驚險的事情後變得很團結,桂紀雅還真的賠了他一件衣服。
上課時底下終於有些回應了,夏初霽覺得這是一個好的開始。這幫學生之前雖然很過分,但好在本性不壞,只是先入為主站在了金清曼那邊,往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認清楚的。
這節西洋史上得格外順利,下課了夏初霽離開後,其他學生們覺得很奇怪,不知道油畫專業的為什麼“叛變”了。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突然開始理她了?她不是在平寧山上把你們丟下了嗎?”
桂紀雅皺起了眉問:“誰說的?”
“大家都在說啊。你們一定不愛看校報。”
“明明是夏老師救了我們。她跟傳言裡的不一樣,是個很好的人。”
知道謠言後,油畫專業的學生們很氣憤,上課碰到認識的就解釋。
只是闢謠的永遠沒謠言傳播得快。
新一週,校報上出現了一篇新文章。
這篇文章是把賀佳恩的那篇文章用英文翻譯後又潤色了一下,通篇都很流暢,句式彷彿是一個不列顛人寫的一樣。
這篇文章很快引起了平城大學幾個教英語的老師的注意,覺得寫得很好。
夏初霽正好也是教英語的老師之一。
其實這篇文章是她寫的。
她提議這篇文章可以當做範文。
其他老師覺得她這個提議很不錯,立即商量了起來。
夏初霽注意著這幾個老師的表情。其中大部分確實不知道謠言,也不知道上週校報上文章的隱喻,畢竟謠言還只是私底下在傳,很多老師潛心學術不會關注學術以外的事情。
但是有兩個老師卻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顯然是知道實情,等著看好戲。
很快,英文組的老師們把這篇文章帶進了各個班級,不僅分析句式和單詞用法,還叮囑大家背誦。
這篇文章幾乎傳到了每個學生的手裡,謠言也傳得越來越厲害,甚至老師們都知道了。
一切都在夏初霽的預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