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到校舍,夏初霽收到了一個禮盒,裡面是燕窩,還有一份請柬。
看了請柬,她才知道這盒燕窩是平城秘書室秘書長送來的,請柬上先是對她的調任表示恭喜,隨後邀請她這週六晚上去參加他們家的宴會。
“還有人給你送禮。”
門口驀地傳來低沉的聲音,夏初霽抬頭看過去,嚇了一跳。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蘇承律慢悠悠地走進來,一雙眼睛打量著四周。
極小的校舍,他一眼掃過就全都看清了。
他今天難得沒有穿軍裝,白色的襯衫下是一條黑色的西褲,腳下不是軍靴而是皮鞋。褪去嚴肅威嚴的軍裝,他雍容得更加像一個公子哥。
白天孫老師剛跟她提起他,他傍晚就來了。
夏初霽正好想問他調職的事,剛準備開口,手上忽然一空。
蘇承律兩指夾住她手中的請柬,輕輕一抽,就把請柬抽了過來。他掃了一眼後,勾了勾唇說:“原來是秘書長送來的。他倒是訊息靈通。”話尾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涼意。
隨後,他把目光移向夏初霽:“你去不去?”
蘇承律就站在她面前,即使沒穿軍裝,他身上那股讓人感覺到壓力的氣勢依舊不減。夏初霽被他看得心頭一跳,回答說:“週六學校安排我帶學生出去寫生,不知道幾點才能回來,大概是去不了的。”
蘇承律點了點頭,又看向四周。
這是個很簡單的房間,餐桌、書桌、衣櫃、床都在一起。
整個房間被她打理得很整潔,素色的被褥、梳妝臺前的雪花膏和口紅到處都充滿著女性氣息。蘇承律的目光落在衣櫃上,衣櫃門是合著的,縫隙處一截粉色的布料被夾在了那裡。那是獨屬於女人的顏色,在衣櫃深木色的襯託下,有幾分香豔。
見他這樣四處看著,夏初霽莫名有種他是在看自己的錯覺,十分不自在。
大概是因為這雖然是校舍,但畢竟也算是她的“閨房”,被一個男人這麼打量著確實不太好。
正好心中有疑惑,她問:“聽說,我調來平城大學,是因為大公子?”
蘇承律的注意力被她的話吸引了過來。
“是的。”原先借校長的名義是怕她不願意來,現在人都來了,他沒什麼不敢承認的。
沒想到真是的他。
夏初霽有些意外,一雙秀眉凝了起來,問:“為什麼?”
為什麼?
蘇承律餘光一直能看見那抹粉色的布料,不知是裙擺還是別的什麼,心被勾得有些癢、壓在骨子裡的強勢和做派也被勾勒出來。
“慢慢來”的想法一時被拋到腦後,他別有深意地笑了笑,單手撐在旁邊的桌子上,身體微微前傾:“你說呢?夏小姐這麼聰明,可以猜猜。”
隨著他靠近,夏初霽眼前變暗,整個人被他的影子籠罩住,周身全是他身上讓她不安的氣息。
她驚得後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在手撐住了後面的桌子。
一個男人離一個女人這麼近,眼底帶著意味更是不加掩飾,夏初霽不是十幾歲不諳世事的少女。
她心中的警鈴不斷作響,震得她腦子嗡嗡地疼。
“大公子想收我做姨太太?”
這出乎意料的答案讓蘇承律一口氣堵在心裡。
他似笑非笑地問:“姨太太?”
夏初霽被他看得腳下發軟,撐著桌子後退了一步,警惕地說:“大公子表現出了攻擊傾向,怕不是還記著當年的仇。”
蘇承律舔了舔後槽牙。
就在這時,門口躥出來一個圓滾滾的身影,奶聲奶氣地問:“蘇叔叔!你怎麼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白天出去了,剛剛寫完。
更得有些晚,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