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霽坐著車出城,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後,忽然有人從旁邊的樹林跑了出來,車被逼停。
差點撞到人,司機開啟車窗,沒好氣地說:“怎麼回事啊?”
旁邊又走出來三個蒙著臉的人,其中一人朝他亮出了刀子:“別廢話。下車蹲著!”
剩下兩個人朝後坐在後面的夏初霽走來。
她身體一僵,繃著臉問:“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下車!”
夏初霽的心沉了沉。這些人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很可能就沖著自己來的。
這裡附近一個人影都沒有,今天恐怕兇多吉少。
見其中一個男人伸手要抓自己,她皺起了眉說:“幹什麼?不要碰我!”
“果然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脾氣還挺大!”說完,這幾個男人不顧她的掙紮,把她拽下了車,綁了起來,連帶著她裝行李的箱子也被拿下來了。
夏初霽一邊閃躲,一邊朝司機使眼色讓他快跑去報信,可是司機被嚇得不輕,只是一個勁地發抖。
等她被四個男人推著進了旁邊的林子,膽小的司機終於回過神。他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正要坐進車裡,就看見一個人騎著腳踏車來了。
那人幾乎是從腳踏車上跳下來的,車被摔在一邊。
沈頌見車裡並沒有夏初霽,抓起司機的領子說:“人呢?”
司機被他兇狠的樣子嚇了一跳,指了指旁邊的林子說:“往、往那個方向跑了。”
沈頌騎上腳踏車追了過去。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誰派你們來的?”林子裡的路不好走,夏初霽被綁著手,又被推著,走得磕磕絆絆。
這四個人手上拿的刀子看得她身上發冷。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這荒郊野外的,她只能想辦法自救。
“找你們來綁我的人給了你們多少錢?我可以給你們雙倍,另外箱子裡的錢財全都給你們。”
“抱歉了,我們幹這行也是要講信用的。怪只怪你得罪了人,僱主讓我們好好折磨折磨你。”其中一個人停了下來,看了看面前這棵樹說,“就這兒吧,把人先吊起來。”
折磨的方式多種多樣。
夏初霽一驚,開始掙紮。只是她一個女人的力氣,怎麼比得上男人?而且還是四個。
就在她近乎絕望的時候,旁邊傳來了聲音。
她轉頭,只見一輛空的腳踏車朝這裡過來,直接撞在了一個人身上,隨後,一個身影從另一邊出現。
沈頌!
夏初霽鬆了一口氣。
“哪來的人?給我上!”
這四個人明顯比當初馬鳴他們身手要好多了,而且每個人都拿著刀。夏初霽看得心驚肉跳。
沈頌打架的時候透著一股狠勁,如同一匹被野獸包圍著的頭狼,兇狠地想要殺出重圍。
這四個人當然是打不過他的。
其中一個被奪了刀、手臂被劃傷後,他們見情況不對,匆忙逃跑了。
沈頌追了幾步沒追上,回頭看向夏初霽。
他清俊的臉上滿是寒霜,眼中帶著還沒消散的狠勁,手中的刀上帶著血跡,整個人像是從地獄中走來的一樣。
他走近,用那把刀口帶著血的刀劃開她身上的繩子。
鼻間聞到血腥味,夏初霽一陣反胃,好不容易才忍住沒吐出來。
沈頌見她臉色發白,突然想起什麼,丟掉了刀子,冷冷地問:“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