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發現有個服務生被打暈脫下衣服綁在了船艙裡,應該是有人假扮服務生混了進來。”說話的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體型高大,中氣十足,“為了大家的安全,船已經返航,聯絡了平城的警察廳。所有的服務生也已經被控制,正在排查,大家不要驚慌。”
夏初霽從旁邊的人口中聽說這位說話的男人是臨城警察廳督察處的趙處長。他的夫人是梵橋畢業的,這次是陪夫人來的。
果然能參加梵橋聚會的都不是普通人。
趙處長的話給大家一種很可靠的感覺。大部分人臉上沒有表現出驚慌,只是小聲議論。
夏初霽注意到吳涵和另外兩個人身邊多了好幾個人,像是被保護了起來。他們應當是在場的人中身份最高的。
雖然還不知有人假扮服務生進來幹什麼,但是在場四十幾個人裡不僅有富商還有高官,不得不重視。
“怎麼了?”顧丘見夏初霽表情有些嚴肅,只當她是害怕。
夏初霽搖了搖頭:“沒事。”她只是無端想起之前偶然看到的那個表情奇怪的男人。
沒過多久,大廳的一側傳來躁動的聲音,像是人被抓住了。
“趙處長,我們排查過了,這個服務生很眼生,大家也說之前沒見過他。”船上負責安全的人說。
“把人帶過來。”
在場的人身份都不一般,都是見過許多場面的,除了有幾位膽小的女士有些害怕外,其他人都湊過去,圍成了一個圈子。
被綁住的服務生大叫:“不是我!我是今天新來的,什麼都沒有做!”
夏初霽站在人群裡看過去,驚訝地發現被綁的服務生竟然是之前被林楚為難的那個。
趙處長並不聽他解釋。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槍拿在手上,語氣裡帶著危險問:“你混進服務生裡想幹什麼?誰派你來的?”
服務生渾身顫抖,搖頭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沒有人派我來。”
“這個服務生我見過。”林楚突然開口說。
夏初霽心裡一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吳涵說:“林小姐,能說說具體經過嗎?”
林楚避重就輕地說了下服務生弄髒她裙子的事情,然後看向回頭看向夏初霽說:“如果我當時找他們領班,或許就能早點發現這人的異常了,是夏初霽好心幫了他讓他走了。”
大家的目光隨著她,看向夏初霽。
這時,林楚又補充說:“我不是說夏初霽可疑,只是說出實際情況。當時應該有好幾個人都看到了。”
她雖然表明並不是說夏初霽可疑,卻指引大家往這方面猜測。
在眾人的目光中,夏初霽坦然地說:“我只是看到他受欺負,幫了他一下而已。”
顧丘沒想到夏初霽什麼也沒做都能跟這件事扯上關系。修養和受到的教育讓他無法在大庭廣眾之下跟林楚這樣十幾歲的女孩做無意義的爭論,他直接看向趙處長說:“趙處長,這件事跟初霽無關。”
船距離回到平城的港口還有半個多鐘頭,如果這個服務生有同夥潛伏在暗處,那足以做很多危險的事情了。
趙處長想的是寧可錯抓不能放過,任何可疑的人都要審一審。
“夏小姐,請跟我上樓一趟。”見顧丘要跟過來,他又安撫他說,“顧丘,你不要擔心。我只是例行問一問,不會為難你妹妹的。”
夏初霽朝顧丘溫婉一笑說:“哥,你放心,我什麼都沒做,趙處長不會冤枉好人難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