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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室之中,有床,有窗,有人。
靠近床榻的軒窗處,擺著一盆盛開的綠葉海棠。
枝幹極其挺拔,花朵極其鮮豔,世間絕難在找到這樣一盆茂盛的海棠花。
花香四溢,浸滿整間屋子。
病榻之上,一名綠衫女子面色蒼白,顯是身體虛弱已極。
一位老婦坐在榻前,左手扶起那綠衫女子,右手持著一隻瓷碗,碗中是濃黑藥汁。
藥汁濃烈,熱氣騰升。
那綠衫女子悠然醒轉,目光四掃,蒼白的面上,立時泛出一絲機警之色。
她提氣運功,卻已是酥軟無力。
她內力並沒有失去,只是她的身體太虛弱了。
一個人若能在身負重傷之下仍不失警惕小心,那麼她一定經歷過世間罕見的危難。
她眼前這位老婦人並不華貴,像是尋常人家的農婦,但她的頭上卻斜插三朵花。
三朵奇異的花,一朵金花,一朵銀花,一朵鐵花。
一個衣著樸素的老婦人,一個徹底的農婦,又怎會如此在乎她自己的發飾?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但若一個女人連衣食都仍在憂慮之中,她還是過度的追求華麗的衣裳、精美的發飾,那麼她一定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
可眼前這位老婦人的除了頭上戴著的三朵花之外,並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她的笑容和藹,她的面容慈祥,甚至她額頭上的每一處皺紋都是合情合理的,而且都能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這種感覺絕對不是任何人可以假裝出來的,就像天晴時天邊飛過的一朵雲彩,山澗裡濺落的一滴水花。
“來!快喝了這碗藥,喝了它你便不會再有痛苦了!”
老婦人眉眼之中帶著笑意,溫暖的笑意,她的笑聲雖輕,頭上的閃三朵花卻微微發顫。
此時這綠衫女子左掌撐著床沿,右掌並沒有去接婦人遞來的來的藥碗,她本想用盡全力去拿住那老婦左肩的大xue,但她的目光卻剛好照在那老婦人慈祥的面龐之上。
這是一個慈悲的婦人,人們絕不會想到她的邪惡。
這綠衫女子嬌美的臉上卻是一陣失血的慘白,她垂下手臂,只聽得她輕聲道:“我這是在哪裡……”
那老婦人將藥碗推至女衫女子面前,微微一笑道:“青青姑娘,你剛從惜月宮主的魔掌逃出,身體還很虛弱,這是個暫時安全的地方,你就在此處療傷!”
她語聲輕細,笑容溫柔,就像一位蒼老的母親在細語叮嚀她可憐的孩子。
她一言至此,語聲微微一頓,又道:“你有身孕在身,快喝了這碗藥吧!”
語聲未了,輕輕吹著掌中那碗烏黑的藥汁,藥已漸涼。
“你怎會知道我的名字?又怎會知道我已有了身孕?你究竟是誰?”綠衫女子面上泛起一絲疑慮,問道。
綠衫女子便是葉青,此刻葉青的心中已有了太多太多的疑惑,她即將成為一位母親,若她不知道眼前這位老婦人的真實身份,她斷然不會輕易去喝那一碗濃黑的藥汁。
她不知道花瓷碗中那烏黑的藥汁究竟是救命的靈藥,還是惡人包藏的禍心。
她並非對這世人的善良産生了懷疑,只因這寥寥數月以來,她經歷的兇險,已比世上很多人一輩子所經歷的還要多得多。
為了她的未來,為了她還未出生的孩子,為了她深愛著的孟郎,形勢急迫得已不容得她有絲毫的差池,所有她走每一步都必須謹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