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以身冒險去會了會非法交易人體內臟的雷哥,不過機緣巧合的,確定了馬武和肖旭不是被他帶走,而且我也順利脫了身。
回到了羅城見到楊陽,小姑娘早就急得六神無主,見我回來鬆了口氣,又忙追問有沒有得到肖旭下落的線索。
我搖了搖頭,“還沒線索,不過確定了肖旭他們不是被那個雷哥帶走的,這也是好事,起碼確定肖旭不是被帶去摘了腎。”
楊陽也不知道是喜是悲才好了,只能愁眉苦臉的嘆口氣,“那現在怎麼辦呢,肖旭他們究竟是被誰帶走了,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了。”
我思量著低聲說道:“也不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我想到了被扎的車胎,如果說綁走馬武和肖旭的人,原本就不是衝著肖旭,而是衝著我跟馬武,報復我倆的呢。
那麼之前卦象說肖旭是被牽連的,也說的過去。
可真要是這樣,我跟馬武在羅城能得罪什麼人呢?
就這樣我先回到了肖旭家裡,我給肖旭重新卜卦算了一下位置,得到資訊是位置在東南方向,迷失之相,人被精神控制無法解脫。
根據楊陽所說肖旭再不可能和別的什麼人再有過節,所以只能再找找我和馬武這邊是不是有什麼線索。
可這線索怎麼找?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對馬武的任何事情都不清楚,比如說他身份確切資訊,他是哪的人,以前做什麼的,而我就是跟著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人走了這麼久。
而且這個人似乎是知道我身上的一些事,那麼我就不得不懷疑他一直跟著我的目的是什麼了,要不是馬武一直沒做什麼威脅我的事,現在人也是被人帶走下落不明,不是這種情況的話,或許本不該去找他回來的。
甩開了雜念,看到手腕上的串珠想起之前在房車上,黑貂和馬武的談話,所以我晃了晃手腕說道:“之前你說馬武有災禍,都算出了什麼?”
串珠黑色的光澤流動起來滴落在了地上,出現的黑貂舔著一爪子,難怪馬武會給它起一小老黑的名字,但凡地上再黑點都瞅不見。
小老黑回道:“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記得算出了什麼。”
我心說這才多久就不記得了,難不成黑貂卜算跟耗子似的撩爪就忘?
所以我試探說道:“那你來算算我身上的事。”
小老黑抬眼瞅瞅我,似乎是認為我有小瞧他意思,呲牙哼了口氣,抱著兩爪子低垂著頭,嘴裡又發出吧噠吧噠的聲響,而這一吧噠就是小半天,最後他抬眼看向我,那眼神就變得古怪,捉摸不定。
我問道:“你是算不出來?”
“笑話!”小老黑一臉不服的叫嚷道:“我算出你不是人。”
我冷眼瞅瞅它,“玩不起罵街是不。”
小老黑接著說道:“你是一張白紙,過去是空白,以後也是空白,所以白了就是白了,黑了就是黑了,白的是福祿,要是真成了黑的,那就是災。”
小老黑說著立刻嫌惡的打了個冷顫,渾身的毛過電一樣簌簌的立起,嘴裡嘟囔著“你自己算不了的事不要找別人算”,說著就放下了爪子,伏地抖著一身毛。
我思量著它剛說的話,“你意思我這張紙是黑是白還不一定唄?”
小老黑起身後抬眼瞅瞅我,“什麼紙?”
我一陣無語,得,果然是跟耗子沒兩樣。
而就在這時突然房間一處傳來“砰”的一聲很大的響動聲,我尋聲轉頭看向廚房那邊,小老黑也是昂著頭,抻鼻子嗅嗅,一爪子劃拉了一下鼻子,受不了的說了句“墳土的腐爛味”,緊接著一溜光就消失在了眼前。
我已經起身往廚房走了去,廚房對面是個小儲藏間,推開門裡邊昏暗一片,隱約能看到堆放的蘿蔔白菜青菜,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在地上扣著一個破舊的木頭匣子,裡頭散落出了一些東西來。
看看靠牆歪斜的木架子,剛剛應該正是這木匣子從架子上頭掉落了下來發出的聲響,聽小老黑那話也知道肯定是事出有因了,所以我低頭把東西收回木匣然後捧著走回客廳。
木匣裡頭有些零零碎碎的老舊東西,很有年代感,在看到羅盤、立極尺、尋龍尺,八卦鏡等一些風水用具的時候,我心下一陣驚異。
除了些工具,我還從木匣裡還翻出一本破舊泛黃的《二四山造葬秘訣》,另外有幾張老舊的黑白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