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什麼洋?
我還記得那府君大人對我說的話以及交給我要辦的事情,丟給我黑色令牌的時候,上邊是有亡魂的名字和資訊的,可現在就只剩下了這麼一個字。
就在這時,聽到開門的動靜,我抬頭瞅見陶深遠走了進來,便把手上的東西收了起,陶深遠拎著保溫飯盒走了過來。
“恢復怎麼樣了?”陶深遠邊問著邊開啟飯盒往外拿早餐。
休息這一夜之後我神清氣爽,感覺完全恢復了:“已經沒問題了。”
陶深遠看似漫不經心的笑說了句,“我倒是有個問題,從冷凍箱裡出來時候,看你那副樣子,是關進去很長時間了,可身上連個凍傷也沒有,而且身上的胎記變化不一樣了。”
他轉過頭看來,“你是怎麼回事?”
聽到他的話我愣了愣,立刻低頭掀開衣服看了看身上,就見腹部那塊像胎記有像疤痕的形狀果然不一樣了,向外擴散的紋路變得伸展延長了許多。
“這……”我放下了衣服,看著陶深遠不知該如何回答,亦如那個府君大人看著我問:“你的生死不在生死簿中,這是為何?”
陶深遠眼神深邃了幾分,“冷凍廠突然地面塌陷倉庫盡毀,如果真的是氨氣管道發生爆炸事故,怎麼會沒有爆炸的痕跡,而陶冶,包括落網的張赫等人,對此毫無記憶,你能否做個解釋呢?”
我張了張嘴,想起那個府君大人所說的,我在杏黃山上動用招魂術,至兩百多亡魂召上陽間,後被他一道拘魂令追回亡魂,才得以平息。
可這樣的解釋我怎麼說得出口,所以最後只能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就當你真的不清楚。”陶深遠將手上的一碗清粥遞了過來,語氣一轉加重的說道:“我不希望我的家人捲入一些莫名危險。”
我看著陶深遠,抬手接過了那碗粥,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時門口傳來陶冶的聲音,陶冶扶著陶老伯,後邊還跟著白大叔走了進來。
陶深遠鬆開了手,又換上了微笑模樣說道:“那你休息吧,想起什麼可以再聯絡我。”
陶深遠和陶老伯他們打了聲招呼後就離開了,陶老伯一行人過來後放下了拎來的水果補品,都是關切詢問,噓寒問暖。
我也是客氣笑著一一回應,也是透過交談得知,那天陶老伯見我和陶冶去了冷凍廠天黑也一直沒回來,怕出了什麼事,所以給陶深遠打過去電話。
陶深遠呢,立刻帶人趕到了冷凍廠,等到了就見冷凍廠已經是一片狼藉,陶冶和張赫一幫子人都趴了一地。
至於被張赫抓住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陶冶也記不得了,只能想起自己被張赫按在地上,然後突然轟的一聲,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對於冷凍廠發生的事情,在場的都是一問三不知,所以最後只能定性為冷庫氨氣管道爆炸引發的事故。
陶冶一臉後怕的搖頭說道:“咱倆這次真是太驚險了,差點也被張赫給當豬肉給凍上嘍,這管道事故倒是把咱倆給救了。”
“不過張磊的屍體一暴露,張赫不認罪也不行了,他已經交代了殺害他弟弟張磊的罪行。”
白大叔驚訝的問:“害的是親兄弟?”
陶冶回道:“何止,這張赫害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他和張磊早些年拜了個老師學了些風水術數。”
“後來兩人合夥建了個冷凍廠子,生意剛開始還可以,可越來越不行了,直到最近半年面臨倒閉。”
“為了撐起廠子這兩人想到了走偏門,就藉著鬧起赤輪神教的由頭,先是設計弄死了四個女人來擺招財局,可需要五個人才行,結果這張赫就把自己媳婦也給害了湊夠人數。”
陶冶嘖嘖兩聲,“張磊覺得張赫做事太絕,兩個人意見不合發生矛盾,結果被張赫弄死凍在了冷庫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