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鬼臨玄武二爻發動,腿傷難行,父母化退,都是馬上能回家之相,去人定能找回。
我扶手收起三枚銅錢,抬頭看向婦人說道:“之前西南方向傳來過此人的音訊,去尋未果,現人在北邊方向,這卦子孫爻伏於父母未之下,看來是因為文書一類的事扣留,父母為陰,留住他的是個女人。”
“所困的位置並不遠,大概五公里,所處高坡地,坡上有果樹林,靠坡下有兩間很長的房舍,他左腿有傷走不了,今正值子孫爻正旺相,父母爻月破,空破伏神易於引拔,也就是今晚子時前儘快去人尋找,一定可以找到人,最晚明天就可回,慢了的話,就要等到正月十六才能有訊息。”
婦人聽完我的話立刻情緒激動的點頭忙說道:“對的對的,北坳村就在鎮西南邊,前不久有人說在那看見我家天明,孩子他爹趕緊趕過去沒找著,說是走了。”
她急切的追問:“你快再給看看那坡地到底是哪?”
我搖了搖頭,“卦相就顯示這些資訊。”
旁邊老者倒是想到了什麼,說道:“北邊的話,會是孟家那個矮山頭不?她家山上不是有片蘋果樹林子麼,下頭是養雞場,正有兩間長房子,是養雞的雞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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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被提醒立刻就想了起來,拍著大腿就急忙站了起來,顧不上別的,喊著“孩他爹在診所掛點滴,我去叫他”,慌慌張張的就跑了出去。
屋子裡就剩下了我和老者,他扭頭開始研究起我來,“你真是會算?”
我實話實說:“應該是吧,不記得了,自然而然就會了,好像還特別熟練。”
老者一手摩挲著下巴,“看你年紀不大,又會相面又會算人的,糊糊塗塗的可算的還挺明白,你到底是誰呢?”
我到底是誰,這是我算不出來的。
既然給人家做了卜算,我也想知道結果,所以便留下來等待訊息,就在晚上九點來鍾,院子外忽的呼啦啦進來好幾個人,正臥炕頭打盹的老者也被響動聲驚醒。
隨後就見一模樣憨實的大叔揹著個年輕人進了屋,年輕人一腿打著夾板,後邊緊跟過來的除了那婦人還有另外兩個男的。
“找著了找著了,可找著了!”那婦人邊照顧著被放在炕上的年輕人邊喜極而泣的看著我說:“真就在老孟家的養雞場找到了我家天明,你該不是哪來的菩薩吧,可救了我一家的命啊!”
確定人已找見平安歸來,我這心也算落了下來,聽到婦人的話笑著搖搖頭,“我可不是菩薩,人回來了就好,我也放心了。”
之後一說才知,這白天明是精神上有些問題,爹孃一個大意,讓他又走了出去,想不到這次走遠去了北坳村,在北坳村碰見孟家運雞蛋的車,結果把人一車雞蛋給踩碎了。
車上的孟家媳婦一氣之下把白天明帶回了養雞場,寫了欠條讓白天明暗了手印,可聽說白天明家裡十分困難,孟家媳婦琢磨難要回錢,正好雞場需要工人,乾脆把白天明留下來當力工,要他幹滿活夠了賠償才放他走。
之後白天明被孟家媳婦打罵著上了雞舍房頂補窟窿時摔了下來,摔斷了一條腿,孟家媳婦怕被白家人反訛,乾脆把人扔倉房養腿傷,也是打算等他能起來走了,就哄他走的。
事情就是這樣,與卦相倒是正相應,我其實也挺驚訝能夠卜算應驗,而白家二老對我更是千恩萬謝,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斷解釋著我真不是什麼菩薩神仙。
說話間這時坐在窗戶邊凳子上的男人,原本是一直沉默,這時才出聲問我,“你看看我,認得我不?”
我聞言轉頭看去,就見那人有四十來歲的模樣,面容平常,不過臉上脖子上有明顯的白色斑塊,顯然患有白癜風。
我打量著他,他提醒了一句,“北坳村,唐郎山。”
我仔細看過,搖了搖頭。
這叫唐郎山的男人像是鬆了口氣,嘀咕說:“那就不是了,我想也不可能,就是長的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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