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與法主交談我得知,這無咎童僧來得便是不一般。
一日法主坐禪,凌虛中看見一幻靈僧人來到自己面前,說自己法名盤雲,來此寺中安住修行,希望能開寺門渡法。
法主驚醒覺得此事不一般,所以叫小僧到寺門去看看,結果小僧跑回來時,懷裡就抱著一個襁褓嬰兒。
這嬰兒不哭不鬧,聽見佛音便笑,只是一直不睜雙眼,至此留在了寺院中,法主給他取法名便叫盤雲。
直到今天法主靜坐,聽見了前後兩聲異樣的鐘鳴,然後就見盤雲睜開了眼睛,一雙眼睛明亮透澈,法主便叫小僧去寶塔詢問,之後,便是將我帶到了這裡來。
由此看來,那位盤雲大師早知道自己的新生會落在珞珈山,而且也知我會來到這裡,所以等待的人也的確是我。
法主嘆道:“你與盤雲淵源頗深,有著幾世的善緣,世間萬物皆因因緣和合而生,因緣聚則物在,因緣散則物滅,來也是,去也是,已得已是,未得亦是,是前世的修煉,也是今世的機遇。”
聽著法主的話,我回想到曾初次見到盤雲大師一面時就覺得非常的熟悉,可又想不起究竟在哪遇到過,所以也曾問過是不是早就認識。
盤雲大師的回答和法主的話有些相似,他說貧僧也覺得與施主頗有深緣,或許是前幾世都有過的善緣也說不定。
此時我心下感觸,伸手抱起了那個嬰孩,他的手抓著我的手指,清澈如水的眼眸,然後咯咯的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他的笑聲還是本就有的奇蹟,我意識到手上已經不再顫抖,而且莫名感覺到體內一股清氣湧動。
原來盤雲大師正是我命理的貴人,在此等待著我,也是為我化解了神煞的劫力。
因為時間太晚,之後在交談一番後我與法主和盤雲鄭重道謝後又道別。
此番珞珈山之行讓我是受益匪淺,不僅和法主交談開解了我心中許多疑惑。
而且還遇見了新生一代的盤雲,消除了我身上的劫力,至此讓我能夠重開羅盤,恢復佈道之力,又成為了那個得心應手的風水師白福祿。
對盤雲大師我心存萬分感激,下山時回望廟宇亭臺,這一別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相見,如果能再見面,說不定茫茫人海之中還能一眼認得出。
下山途中賀宗寶聽我說起寺院中機遇,連連感嘆神奇,對那位盤雲大師也是敬重有加,直說是神人。
說著話到了淮河邊,就見江面上只有挖沙船還在工作,沒有了橡膠皮艇,那個二驢說過了兩個小時不候,果然是不會等著了。
徐大伯犯難的說:“這怎麼辦,看來今晚是過不去河了。”
賀宗寶看著那挖沙船氣道:“咱們是給了他們錢的,今天還就非過不可!”
說完了他站在江邊衝著那邊的挖沙船招手大叫,徐大伯猶豫了一下,想起家中生病的兒子,只能也跟著在江邊大聲的呼喚,尋求幫助。
挖沙船上終於有人聽到了動靜,有幾個人站在船邊往這邊看,卻只跟著揮著手玩笑著,顯然是取樂尋開心。
我知道曹家這幫子人不過是狗仗人勢,欺負人欺負慣了,是不可能會好心幫忙的。
而這曹家也是個心地不正的人,欺民霸河不說,還為了一己私慾壞人陰宅,這樣有損天德的人家,既然遇見,我也有心要教訓一番。
所以在賀宗寶和徐大伯衝著挖沙船喊叫的時候,我轉頭尋看了下,然後走到河邊一處泥沙地,蹲下摸了把泥試了試,感覺可以,便抓著泥和著沙水捏了個水牛出來。
在天英秘術中有一種奇術為泥牛入海,我拿出袖刀割了手指,以中指血手上做縛靈訣下秘術之控物法,再把泥牛扔入河水中,轉眼不見了泥牛的影子,而河面漩渦一動,一頭黝黑的大水牛鑽出了水面。
哞的一聲牛叫聲只把賀宗寶和徐大伯都嚇了一大跳,扭頭愣愣的看著河中的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