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兩三分鐘是沒有意識的,直到尖銳的耳鳴聲退去,我漸漸清醒過來,然後就看到前邊圍著很多人,吵吵鬧鬧慌慌張張的樣子,我往前走了走,探頭看到有個穿著公交司機制服的男人正站在人群中間,神色驚慌的打著電話。
有一瞬間我看到地上似乎是躺著個人,想往前看看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可隔著人群根本什麼也看不到,然後救護車來了有人被抬上了車後,救護車又開走了,圍聚著人也很快的散了,於是原地只留下了我一個人。
看著這些人各奔東西的都開,這時候我才突然意識到,我是誰?我要往哪裡去?
就在我迷茫無措的時候,這時看到街對面站著個人影,在來往車輛燈光的交錯中,我恍惚看到那人的臉,分明他也正看著我,唇邊勾起了一抹陰測測的冷笑,然後,他轉身離開。
我不知道為什麼對那張臉孔有著強烈的印象,所以顧不上別的,我立刻追著那人跑了去,因為我確定他一定知道我是誰。
“喂,等一下!”我穿過行人緊盯著前邊的身影,呼喚著,可那身影並沒有停下,直到迎面撞上的人,讓我瞬間被一股力量莫名的彈開,摔在了地上。
“什麼?”我緩過神看著雙手,渾身針扎著一樣,手上也像燙著一樣冒著煙。
這時一個低沉冷寂的聲音傳了來,“你在這做什麼。”
我抬頭看著眼前的女人,過了一會急忙起身問:“你認識我?”
那女人直視著我並沒有立刻回答,倒是又走近的女孩回頭四下看看邊問道:“姐,你在看什麼?”
女人一手掐訣虛空劃了幾下然後向前一推,我頓時就覺得一道清氣撲面而來,我渾身一震。
“沒什麼,走吧。”女人已經轉身繼續往前走了去。
我站在原地過了有一會,突然徹底清醒起來,想起我正跟丁桐他們打完電話約定了要一起吃飯,所以立刻轉身奔著麥可披薩屋趕去。
等我到了地方,從透明的落地窗看到了坐在靠窗一桌的丁桐,董雪和可可,我走到門口伸手去拉門的時候,手卻從門把手上穿了過去,我一愣。
這時剛好有人往外走推開了門,我沒有在意正好走進門去,來到了丁桐他們那一桌時候邊說著“路上有點事耽誤了,你們一直等著沒點東西?”,然後坐了下來。
可可抬頭向我這邊看了來,我笑了笑,“可可,恭喜入學順利,來這可是專為為你慶祝的,想好吃什麼了?什麼都可以。”
可可沒有說話,我看著她,漸漸覺得好像又什麼不對勁了,丁桐和董雪兩個人說著話,就像沒有看見我一樣,而且丁桐拿起了手機,說了句,“我打電話問問,師父是不是有什麼事。”
而丁桐的手機先震響了起來,他看看螢幕忙接了起來,“小馬爺,我師父跟你在一起嗎?”
我已經開始坐不住了,抬手在丁桐的眼前晃了晃,果然,我這時才發覺到他們好像真的看不見我。
而這時我清楚聽到電話裡傳來馬伍洋的聲音——
“我就是要問你你師父在哪?那塊碎了的玉自己恢復了原樣,已經讓你師父拿走了,可過後我覺得不對勁,你師父電話打不通,先找到他再說。”
碎了的玉竟然恢復了?我心驚道,可馬伍洋說我拿走了血玉?我怎麼回想也不記得有這樣的事。
丁桐也緊張起來,忙說:“我師父只說慶祝可可的事要一起吃飯,可到現在還沒來,這樣,小馬爺你先過來,說不定等下師父就來了。”
說完地址後丁桐結束通話了電話,董雪忙問,“出什麼事了?老師怎麼了?”
“不清楚。”丁桐幹忙撥電話,過了一會放下手機搖搖頭,“打不通。”
我試圖用力的拍桌子想引起他們的注意,可是我碰觸不到任何東西,就和剛剛抓不到門把手的情況一樣,最後只能無奈的放棄,我絕望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我,是已經死了嗎?”
可我想不起自己是什麼時候,或者是如何變成這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