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俱碎,破鏡不能重圓。
我伸手也拿出了一塊碎玉仔細的看著,丁桐湊近我問:“師父,你知道這個玉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我看著碎片上彷彿血液一樣紅色紋路,過了一會兒我開口答道:“不是太確定,但是感覺確實不太好,這個說不定是冥器。”
“冥器?是什麼?”丁桐不明白的追問。
馬伍洋替我答道:“冥器,就是墳墓裡挖出來的東西,而這要真的是一塊血玉,那麼就是墓主人貼身戴著的東西,也或許是口中含著的。”
“含著?”丁桐一臉犯惡心忙把剛剛摸了碎片的手在衣服上用力擦擦。
馬伍洋解釋的不錯,可這要真的是墓裡頭弄出來的死人的東西,我卻又覺得這東西看著越來越眼熟,再看看桌上的碎片,我忙把手上的放了回去,然後擺弄著將碎片重新一點點拼起來。
可就在將最後一塊移動到碎玉上的時候,我的手上突然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一樣,也是嚇了一跳,立刻抬起了手,看了看手指肚上扎破的針眼一樣的口子。
“怎麼了?”正跟丁桐說話的馬伍洋扭頭看我問道。
“沒什麼,可惜少了一塊,否則……”我看看桌上未拼完整的碎玉,邊說著邊從衣領裡拿出了我一直戴著的漢白玉,“就跟我這快玉一摸一樣了。”
丁桐和馬伍洋立刻都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馬伍洋立刻湊過來伸手拿過我手上的玉看著,再看看桌上的,驚疑道:“還真是一樣的,這是怎麼回事?一塊染著血的玉,你這還有一塊白色的玉,原來這東西是有兩個嗎,究竟是什麼?”
丁桐想到了什麼,驚嚇的看向我,“師父,你這塊玉從哪來的?該不會也有那種月光寶盒的力量?要不……也摔一下試試?”
我抬手用力的敲了丁桐腦袋一記,邊把玉收回衣服裡邊說道:“既然都知道有問題了,這個是亂開玩笑的。”
丁桐捂著腦袋吐了吐舌頭,小聲嘀咕,“不過這也太奇怪了。”
的確是奇怪,我看著桌上那塊碎玉,它是哪來的是什麼我都不清楚,唯一清楚的就是這塊玉是我師父交給我戴在身上的,而且告訴我不得摘下,保護周全不得摔碎。
當時我師父的解釋是與人做風水經常受煞氣和不好的氣息影響和侵襲,這塊玉就是我的護身符。
我聽從我師父,也從來沒有質疑過他的話,可是現在有著另一塊玉擺在我面前,它們一樣好像又不一樣,如果碎掉的玉真的重寫了一段故事,那麼我戴著的這塊,又是什麼東西,是不是也有一樣的力量?
我想弄清楚這個疑問,可又潛意識的有些排斥,感覺就像擺在你面前的盲盒,你好奇裡邊裝著的東西,可又怕裡頭裝的,並不是你想要的。
馬伍洋若有所思的摩挲著下巴,說道:“這個絕對有什麼問題,既然這一塊血玉原本是從江家密室裡弄出來的,那麼就去江家弄清楚它究竟是什麼。”
而這時身後傳來董雪的聲音,“江家?你們沒看新聞嗎?”
我們回頭看去,就見董雪和可可已經回來,可可髮型變成了齊劉海馬尾辮,身上衣服也都換了一身,被這個小書包,儼然一副小學生的模樣,董雪則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到茶几上然後往沙發上一倒,
“累死我了,逛街可真是體力活。”
“這是什麼?”可可邊放下書包邊拿起桌上的水杯,看到桌上的碎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