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片刻之後,剛剛還在絕望中掙紮地匈奴人轟然歡呼起來,向周圍的漢軍發起了潮水般的反擊,主將的陣亡不但讓漢軍失去了指揮,而且嚴重影響了士氣。原本牢不可破的防禦逐漸變得搖搖欲墜。
危急關頭,一名漢軍小校挺身而出,揚劍厲聲大喝:“傳令~~、左右兩軍向大營靠擾、後隊改前隊、騎兵斷後~~兵!”
這支漢軍不愧是百戰精銳。本來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可小校登高一呼,便立刻又穩住了陣腳,遵照小校地指揮逐漸收縮兵力,長弓手射住陣腳,刀盾手、長槍兵為中堅,騎兵斷後,向著大營方向緩緩後撤~~
那名小校躍馬橫槍,親自斷後。
惱羞成怒的匈奴人趁勢反擊,卻再次被漢軍殺得大敗,白白折損了許多兵馬。目睹漢軍鎮定自若,雖主將陣亡而不及於亂,任傑不由目泛異彩,尤其是那名小校指揮若定、頗有大將風範,更令任傑暗暗心驚。
“想走?門都沒有!”任傑身後,句突勃然大怒,拍馬舞刀直取那名漢軍小校,“兀那廝,留下命來~~”
漢軍小校夷然不懼,立馬橫槍,靜候句突前去廝殺。
“看刀!”
句突大喝一聲,沉重的刀毫無花巧地照著漢軍小校地腦門刺來,鋒利的刀刃劈開了空氣,發出刺耳的銳嘯,句突的刀法從無數次慘烈的血戰中磨勵而成,勢大力沉、大開大闔,每一招每一式都隱含無比慘烈的殺伐之氣~~
漢軍小校神色從容,絲毫不為所動。
“開!”
句突的刀堪堪就要劈中之時,漢軍小校陡然大喝一聲,手中鐵槍毒蛇般刺出,正中句突的大刀的護手處,句突的刀果然應聲而開,無比狂野的力量卻如潮水般倒卷而回,直撞句突胸腔,句突只覺耳畔嗡的一聲,整個身體就像被砸扁了一般,再喘不過氣來~~
“平!”
句突正感難以呼吸之時,漢軍小校的大鐵槍卻趁勢橫掃而至,重重地摜在句突的背上,句突悶哼一聲張嘴噴出一口血來,背上的鐵甲早已經被摜得粉碎,強壯的身軀在馬背上晃了兩晃,險些一頭栽下馬來。
“呼~~”
兩馬交錯而過,句突不敢再戰急拍馬而回,那小校立馬橫槍,威風凜凜地守住陣腳,也不來追趕。任傑陣中,雷霆,張飛、典韋同時大怒,欲拍馬出戰卻被任傑喝住,句突欲施冷箭偷襲,也被任傑所阻止。
就這片刻功夫,那漢軍小校便已經率領八千多漢軍殘兵退回了大營。這時候烈火早已經焰滅,滾滾的濃煙也已經散去。極目望去,戰場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空氣裡彌漫首濃重的血腥味,還有中人慾嘔地焦臭味~~
“主公。”雷霆悶哼一聲,喝道,“那廝打傷了句老弟,為何不讓末將去宰了他?”
“宰了他?不,,,為什麼要宰了他!”
任傑淡淡一哂,悠然回首,只見於夫羅在匈奴貴族和數百鐵衛的護衛下怒氣沖沖地拍馬而來。一絲邪惡的笑意在任傑嘴角綻起,向雷霆,張飛、典韋及句突說道:“你們都給本將軍聽好子~~我們要殺的不是漢人。而是~~匈奴人!”
……
“自次王!”於夫羅終於來到了任傑面前,揚起手中馬鞭怒指任傑。厲聲喝問道,“剛才為何不趁勢夾擊漢軍?任由漢軍從容退走不說,還害得本單於白白折損了幾千勇士,你究竟是何居心?”
右英王奴兒乞更是陰惻惻地問道:“自次王,你該不會是想造反吧?”
“造反!”任傑忽然仰天大笑起來,“造反?哈哈哈~~”
奴兒氣被笑得滿頭霧水,惱羞成怒道:“自次王。你笑什麼!?”
“笑什麼?哈哈哈~~”
任傑笑聲愈烈,一隻右臂卻是悄然舉了起來,列於任傑身後的八千鐵騎便呼喇喇地湧了上來,將於夫羅、十幾名匈奴貴族以及數百鐵衛圍了起來。倏忽之間,任傑笑聲突然一頓,厲聲大喝道:“典韋何在?”
典韋反手抽出插於背後的兩枝大鐵戟橫於身前。厲聲應道:“末將在!”
於夫羅終於意識到了危險,厲聲大喝道:“自次王,本單於待你不薄。你真想造反嗎?”
“造反?”任傑冷然道,“不,本將軍沒有造反,造反的是你們匈奴人!”
“本將軍?”於夫羅凜然道,“你是漢人~還~是烏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