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展看出了顧北寒的糾結,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已經足夠了,到現在的程度,南宮展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剩下的事情不在他的控制之中,但是他自信,懷疑的火焰已經在顧北寒心中點燃了。
“這是王爺臨行前我送給王爺的禮物,至於王爺未來的打算,與我無關,願王爺一切安好。”適可而止,南宮展沒有再煽風點火,聰明如他,這一出戲演完了,在顧北寒意猶未盡的時候,直接選擇收場。
從南宮展的府上回到驛站之後,顧北寒一直心亂如麻,耳畔回想著陳叔剛剛說過的話,眼前閃著小時候和父王相處的情景。
“王爺怎麼了?”慕輕音敏感地發現了顧北寒的心神不寧。
看見慕輕音的瞬間更加煩躁了,一股無名火湧上來將人趕出去。
慕輕音很委屈,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她不想在顧北寒這樣的狀態下和他起任何爭執,默默離開,留下顧北寒一個人在屋子裡發呆。
見顧北寒久久不肯出來,慕輕音擔心極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何惹到了顧北寒,但是她還是那個人傷害到自己,畢竟他的身體不好,不能操勞,更不能動氣。
實在沒有辦法,慕輕音只好請弄箏公子過去幫忙勸勸。
弄箏公子以為自己很瞭解顧北寒,可是當他看見顧北寒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的時候也傻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顧北寒這個樣子。
“你怎麼了?”弄箏公子和顧北寒相交多年,可以說是無話不談,所以,他自信無論發生什麼,顧北寒都不會隱瞞他的。
顧北寒凝眉看著弄箏公子,許久才問道:“你還記得陳叔嗎?”
“陳叔?哪個陳叔?”弄箏公子看似一頭霧水,實則心中已經猜到了大半,但是他自問十分坦蕩,所以並沒有絲毫緊張。
“白府的管家。”顧北寒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地道。
弄箏公子正在想著該如何回答顧北寒的問題,顧北寒又開口了,“你是白霽對嗎?”
弄箏公子沒有否認,認真地點點頭:“沒錯,我不是故意瞞你的。”
顧北寒苦笑,沒有追究弄箏公子究竟是不是有意隱瞞,而是繼續道:“我剛才見到陳叔了。”
“在哪裡見的?”弄箏公子顯然有些緊張了。
顧北寒誤以為他的緊張是因為害怕自己知道真相:“在南宮展的府上。你為什麼這麼緊張,難道是怕我知道當年的真相嗎?”
弄箏公子被說得一頭霧水,肯定地道:“不可能,陳叔的確還活著,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出現在南宮展的府上。”
“嗬,你到底在隱瞞什麼?我親眼所見,而且我還記得陳叔的樣子,不會錯,一定是他。”顧北寒認定了弄箏公子這樣的反應是在故意隱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