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琬疑惑地接過來,“這是什麼?”
“毒藥。”慕輕音一字一句地回答。
肖洛琬嚇得哆嗦了一下,對於“毒藥”這兩個字,她特別敏感。
慕輕音察覺到肖洛琬的神色變化,心裡暗笑:都說做賊心虛,看肖洛琬這個樣子,說她是清白的都沒人相信。
“王妃別緊張,這毒藥是草民特意送給王妃的。”慕輕音平靜地道。
“特意送給我?此話怎講?”肖洛琬平靜了一下心緒,想到這裡是王府,借慕輕音一個膽子她都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也就放心了不少。
慕輕音往前湊了幾步,離肖洛琬近了些,像是在套近乎:“這是一種很特別的藥,無色無味,但是人一旦喝下,會處於一種昏昏沉沉的狀態,做什麼事情都打不起精神來,長此以往,會失去思考能力,行動能力,最終變成廢人。”
“你給我這個做什麼?”肖洛琬聽得雲裡霧裡,還是不太明白慕輕音的用意。
慕輕音笑了笑:“今天去見王妃的時候,無意中聽聞王爺對於即將迎娶的慕家小姐似乎很感興趣,王妃應該不想讓這樣一個人守在王爺身邊吧?這種藥應該很適合慕家大小姐。”
聽完慕輕音的解釋,肖洛琬愣了一下,更加猜不透慕輕音的心思:“你這是在幫我?”
慕輕音搖頭:“不,我是在幫自己。”
“幫自己?別賣關子,把話說清楚,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面前故弄玄虛!”肖洛琬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慕輕音恭敬地回答,“草民初來乍到,很多規矩都不懂,在這王府裡,難免需要個人提攜,王妃應該聽說了老夫人白天想要草民的命,草民深覺王府裡若是沒有個靠山,會寸步難行,不知何時便給自己惹了麻煩。”
“你是想拉攏我?”肖洛琬冷笑了一聲,“白天的事我的確聽說了,可是我還聽說,王爺不惜沖撞老夫人,把你救了下來,由此可見,王爺對你寵信有加,你何必來巴結我?”
“人總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草民自知在王爺面前的價值僅僅是給王爺看病,如果草民治不好王爺的病,或者哪一天王爺找到了更好的郎中,那麼草民就失去了價值,王爺就會把草民拋棄,但是在王妃這裡,草民的價值不止於此。”
慕輕音正說著,肖洛琬把瓷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夠了,別說了,莫名其妙,你當我是什麼人了?竟會幹這種勾當嗎?”
說完,肖洛琬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慕輕音看著肖洛琬離開的背影,彎嘴角笑了笑,心道:當有人威脅到你的地位,你會對我的東西動心的,到了那時,我有了接近你的機會,不怕你露不出馬腳。
總算是安靜下來,這一夜,慕輕音也未睡踏實,第二天早早便醒了,用過早餐之後想到今日顧北寒要去慕家的事情,趕緊去找顧北寒請了假,以自己有私事要處理為由,要求離開王府一天,顧北寒知道慕輕音是想幹什麼,也沒有為難她,只是提醒她子時之前必須要回到王府,否則一日散的毒性就會發作。
慕輕音回到相府之後,聽聞了一個在意料之中的訊息——肖家上門提親,求娶慕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