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女神的試煉17)
那老婦人收了錢,去找了自己熟悉的趕屍人殷大,在她的記憶中殷大似乎是換鬼村中的趕屍人,便把將小酒屍體帶回的任務交給了殷大,並分給了殷大陵芳派人給她的一半錢財。她記得給她說這個任務的婦人千叮嚀萬囑咐說要將這個屍體運送到換鬼村,便也給殷大又強調了這單生意的孩子一定要送到。
殷大滿口答應,正好這幾天和他一起的夥伴都準備一起做一大單生意,加上這一單是第七單,目的地都是換鬼村,真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在外面的換鬼村的人死得這麼多。
一切都收拾妥當,殷大招呼他的夥計們準備去換鬼村。
莫白這才明白了小酒的死因,正在思索小酒後來為什麼變成怪物時,眼前的景象就像簾幕一樣拉開,模糊,再次清晰起來時,便是之前看過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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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一望無際的大漠以及漫天的黃沙。
莫白回到了那個場景。
只是這次,她並沒有像她之前想的那樣用鐵架擋住揮向小酒的刀,她就在殷大的身體裡,用殷大的視野看著一切卻不能移動分毫,就好像她就這樣,也只能這樣。
“咚。”這一聲是小酒的頭顱碰在地上的聲音,這聲音好像錘在莫白的心上,這段時日觀看小酒的日子,讓莫白對小酒也有了一種對弟弟的喜愛,看到這個場景,即使她沒了身體的感覺,只能透過別人的視角看世界,她也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如果現在她有身體,那她一定哭了。
莫白看著殷大她們將小酒的屍體踢出去好遠,將小酒的身體肢解開來,因為在大漠之中,沒有足夠的水和柴,也就不能煮肉。他們用類似於原始人的方法,分食了小酒的身體。他們的身體上從此沾著鮮血,那是罪惡。
在這人世間,最罪惡的不是屠夫,而是殘忍啃食同類而從不良心不安之人。
吃完了小酒的身體,留在大漠中的只是森森白骨,以及白骨上殘餘的沒有啃食乾淨的肉的殘渣。
殷大一行人似乎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走了。
他們離開剛剛棲息地不久,剛才被他們啃食的屬於小酒的骨頭紅光漸起,先是一根骨頭,再後來是兩根,再後來全部都閃著紅光,這些閃著紅光的骨頭聚集在一起,像是有意識一樣,蹦跳著找到小酒頭顱的方向,圍繞在小酒頭顱的周圍。
一會兒,頭顱漸漸發出紅光,並伴隨著微微的抖動,就像是活了一樣。
之後,令人不可置信的一幕發生了。
小酒頭顱上的眼睛倏地睜開,眼睛中冒著紅光,而頭顱其餘部分的的紅光都消失了。只見小酒的頭顱上鼻子嗅嗅,一蹦一蹦地向著殷大一行人往換鬼村的路上跟去。
原來,這便是那日小酒死時進入他身體的紅線搞得鬼。
這紅線本是人界十大邪物之一,本名為焚天血鞭,彙集無數人的遺憾之氣而練成,以前是很厲害,但因禍害人太多,被人界至強者大傷元氣,只得逃逸附身在陵香身上,所以陵香的反應才總是慢一些,別人都覺得她智商有問題,然而對於焚天血鞭來說,控制一個剛死的人且這人心中存有憾事,要比控制一個活生生的人要容易多了。
在小酒死了的那一剎那,它鑽進了小酒的身體裡,準備在其中修煉以期回覆修為。
可沒想到這殷大一行人將小酒的身體吃去,焚天血鞭的意識都融入了小酒的身體裡,這一吃倒是讓小酒的骨骼上沒了焚天血鞭的意識,只剩下了焚天血鞭的本能,跟上那些人吃了他們。
然而小酒的頭顱跟著殷大他們到了換鬼村的外圍之處,頭顱就沒了動靜。焚天血鞭被打之時本就元氣大傷,自身分佈在小酒的身體的意識被吃又是一傷,現在已無能力帶著小酒的頭顱進入換鬼村吃了他們。
由此,頭顱隱沒在換鬼村周圍的風沙之下就是六十年。
六十年以後,焚天血鞭回覆了一些元氣,驅使著小酒的骨骼和頭顱搭成個人,循著最強烈的氣息,夜晚進了換鬼村。
當年做那單生意的有不少人都已經死亡,殷大因為是趕屍人的領頭人,做生意分的利潤多,生活好,也就一直活到了現在,現在的他在家中睡覺莫約有八九十歲了,然而就在這個晚上,他即將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他覺得自己腿痛極了,似乎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在咬著,他以為自己在做噩夢,只是這個不是噩夢而是真的罷了。
殷大從睡夢中疼醒,眼前的一幕讓他驚著了,他感到無比疼痛的地方,正是被咬著的地方,現在他的右小腿已經不復存在,他只能夠看到自己血乎淋拉的大腿,他拼命的想要踢掉咬著自己腿的怪物,至少在他看來是的,他已將年輕之時犯下的錯全然忘卻。
殷大想要呼救,只是這痛楚將他的喉嚨扼住,讓他無法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他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小酒詭異的埋在地下六十年還仍然有面板的頭顱吞了下去,如果旁邊有人能看到這幅噁心的畫面,那她便能看到,在小酒的頭顱吃掉整個殷大之後,他的右胳膊上肉重新生長了出來。
如果莫白沒有記錯,殷大當年吃的是小酒的右胳膊沒有錯。
就是這個樣子,小酒的頭顱追尋著當年吃他身體的殷氏趕屍人,在焚天血鞭的幫助下,人死了的吃他的兒子,沒死的吃他的人,一個一個,將自己的身體吃了回來。
過了幾年以後,小酒終於成為了一個完整的人。每吃一個他都需要接近一個月的時間去消化。)
就在小酒將自己的血肉一點一點長回來時,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也許他可能還帶著一絲絲小酒的記憶,但他一定不再單純的是小酒這個人了。
長回了血肉,也同時回覆了一些焚天血鞭的意識,即使隨著歲月的流逝,這些意識已經消散了不少,但還有接近四分之一的存在,有些時候,就是它們主導著這個全新的小酒。
也許這樣並不好,但也許,是這個世界欠了小酒的。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各位,咳咳。
明天還有一更,熱情點嘛,這樣阿久才有動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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