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女神的試煉16)
沒有人停下來聽小酒講話,就連風陌也沒有試圖去阻攔他們,因為在風陌看來小酒是不會拿陵靜的東西的,雖然先前對書房走水的事他對小酒有些失望,但他有這個把握,畢竟在準備接他來這裡之前他就派人用很久考察小酒的人品和天資,得到的結果都讓他滿意,他這才選擇將小酒帶回。
風陌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開口說什麼。小酒小小的身板哪裡能抵得住這麼多人,索性隨他去吧,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沒有拿他的玉蝴蝶就是沒有拿,不會搜到的。小酒這樣想著。
然而一個隨從同其他東找找西找找的人不一樣,他等著其他隨從找了一會後,徑直走到小酒的床邊,從枕頭下面拿出玉蝴蝶大聲叫道:“在這裡,找到了!”那動作自然的就像他原先就知道在哪裡一樣。
隨從將手裡的玉蝴蝶交給陵芳,陵芳在風陌的眼前晃晃玉蝴蝶,對他說:“人贓俱獲,你還想護著他麼?”風陌看著陵芳手裡的玉蝴蝶,即使再怎麼不相信也不得不承認,這次是他看走了眼,東西都已經找到,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小酒看到從他的枕頭下面搜出的玉蝴蝶,滿臉的詫異,自己明明沒有拿,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枕頭下面,看著風陌望向自己的眼神,小酒連忙解釋:“我沒有拿妹妹的玉蝴蝶,那不是我拿的...”小酒實在是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沒有拿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枕頭下面。
經過先前書房走水的事之後,風陌就對小酒有了一些不滿,再加上他是自己帶回來的,本身是從換鬼村出來的他就十分看不得小酒偷東西,之所以斷定是小酒偷的是因為他也看到了小酒看向玉蝴蝶的眼神。
“不是你拿的那怎麼會在你這裡?”風陌打斷了小酒的解釋,質問他。
小酒拼命解釋,試圖說明真的不是自己拿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在我的房間裡,但是我真沒有偷,我看妹妹的玉蝴蝶是因為爹爹以前給孃親送過一條...”
這次的話還是沒有說完就又被風陌打斷了,自小酒的口中出現孃親這個詞風陌心裡的怒火就像是被點燃了一樣,噌得一下燒著了起來。對他而言,早年在換鬼村的一切是恥辱,是永遠都不想提起的舊事,他也不是不知道世人對他的評價,正因怕被別人看不起,他對屬下都是嚴厲之極,讓他們對他又懼又怕。
也許這就是一種骨子裡的卑賤之氣吧,越是害怕別人看不起自己,越是重重偽裝,其實是自己看不起以前的自己。
“啪。”很是清脆的巴掌聲。
“混賬。” 風陌聽到小酒說到他的孃親似乎是觸碰到了什麼雷點,不留絲毫情面乾脆而又利索的朝著小酒的臉上撥出一巴掌。
而後指著小酒的鼻子罵著:“你小小年紀怎麼就不學好,偷別人東西還學會說謊了,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我就不配做你的爹!”說完,風陌背過身去,向著門口的隨從說道:“拿皮鞭來!”
之後對著小酒說:“跪下!”
小酒緊緊咬著嘴唇,站在那裡不動彈,他覺得自己並沒有錯。
風陌更是氣急,自從他成為了宰相就再也沒有什麼人敢忤逆他,即使現在是他的兒子也不行。
“跪下。”風陌從牙縫間擠出這句話。
“不跪。”小酒也很堅定的回答道,孃親說過,自己做錯的事要勇於承擔,不是自己錯了,就不可因為逼迫而順從,小酒也是倔強的孩子。
“好,好,好。”風陌連說三個好,接過隨從遞來的皮鞭,心裡想著:不跪是吧,我打到你跪下,好的不學,來這學會偷東西了還。
皮鞭一下一下的抽在小酒的身上,小酒很疼,臉色發白,他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在承受著本不該屬於他的疼痛,他不再試圖辯解,因為他的辯解都將會被當做是謊言,他只是後悔,為什麼踏上這片土地,換鬼村有著愛他的孃親,從來都不會冤枉他,有著熟悉的小夥伴們,如果不跟隨著爹,自己現在過的一定要比現在好吧......眼前的景象一再的恍惚,恍惚,化作一團白光,他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風陌氣急之下下了重手,哪怕是他不會武功,一個成年男子的力氣對於幼童來說也是吃不消,而當他醒來的時候在他床邊的只有一個小姑娘陵香。
陵香看到小酒醒了,瞪著她的大眼睛圓溜溜的:“哥...哥...醒...啦。”隨同這一句話的,還有一個在小酒現在看來十分溫暖的微笑。不知是為什麼陵香說話都是慢慢的,似乎每句話都要想好久。
“恩恩,香香一直都在陪著哥哥麼?”小酒看到陵香就開心了起來。
在一旁的下人看到小酒醒了,一溜煙就跑去陵芳的住處報告,之所以沒有報告給風陌,是因為風陌在打了小酒的第二天朝廷便派他去漠北處理其他事物了。
陵香的反應還是很慢,但小酒一點也不著急,靜靜的等待陵香的回答,想了許久,陵香很認真的也是極度緩慢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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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和陵香這樣的對話還沒有維持多久,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哎呦,小酒,你終於醒啦,阿姨不知道有多擔心呢,你爹下手也太重了,回頭我說說他,他也是為你好,千萬別往心裡去啊。”陵芳裙襬搖曳,嘴裡說著的仍舊是好人的臺詞,小酒休息的這一個星期裡,陵芳還不忘每天去小酒房裡假意的看看,府裡的下人都稱讚陵芳人好,對別人的孩子都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