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張玉郎兩指夾住一個黑棋,輕輕摁在棋盤上,與附近緊鄰的一排溜黑棋連成一片阻不斷的“氣”。使它們相互連線成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而後,面帶微笑,對地師說道:
“大師,該你了。”
地師眉頭緊鎖,定定望著棋盤上,黑棋看似雜亂無章卻又暗含章法,棋子中間的空位呈無氣狀態,幾乎全是禁著點。而禁著點是禁止對方下子的。
他嘆口氣,揮揮手,走了一著虛著。
也就是按兵不動,跳過自己的落子回合,同時心中暗暗疑惑。
為何這黑棋的手法似曾相識,好似在哪裡見過?
與此同時,張玉郎手執白棋,懸而不落,淡淡對天師說道:
“大師,我認輸。”
話音剛落,地師同樣說了一句:“後生可畏,老夫認輸。”
第一局結束,天地二老一勝一負,張玉郎同樣,輸地師而贏天師。
王天衣歡呼一聲,從張玉郎手裡取過一千兩銀票拍在天師面前,爽快的付了賭資,爽快的像是給出了一文錢。
反正給出去是張玉郎的錢,她不心疼。
而後她轉過頭,對地師伸出手:“給錢給錢,三千三百三十三兩!三十三文就算了。”
“師弟,你竟然連後生晚輩都下不過?”天師嘆了口氣,隔著屏風質疑師弟。
輸錢事小,丟了面子才是大事,天師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師弟認真一點。
這棋每輸一把,不止是損失了鉅額錢財,還有二人經營許久的臉面。
“嗨,我棋差一著,第一百二十七步做錯了......”地師語氣懊悔說道:?“再來......這次我必贏他!”
言語間,地師抬起頭注視著王天衣:“王公子,三局下完一起結算,可否?”
王天衣一愣,而後點點頭。
隨著啪的一記清脆的落子聲響起,整個棋室為之一靜,第二局對陣隨即開始。
半個時辰後。
地師落下最後一子,面帶得意之色,撫須笑道:“屠龍之勢已成......南公子,你已回天乏術,何不認輸?”
“我輸了.......天吶,我居然輸了?地師厲害!”
張玉郎神色誇張的說著,爽快投黑子認輸,絲毫沒有輸家該有的沮喪。
與此同時,他另一隻手執白子落下,以地師相同的贏家口氣說道:
“天師,這棋沒救了吧?”
天師臉色扭曲,緊緊咬住後槽牙,鬚髮皆張,兩眼瞪圓,手裡緊緊攥住一顆黑棋,急切落不下去。
像是捏著手紙,便秘的老人。
少頃,他神色恢復正常:
“老夫輸了。”
王天衣目光讚賞的瞥了張玉郎一眼,心裡對他的好感度蹭蹭蹭往上漲。
雖然其貌不揚,但腦袋瓜好使,說話風趣,身懷大器,這樣的男子......很搶手啊。
難怪她查到的情報上說,至少有兩個大宗師實力的女子,平素與張玉郎曖昧不清。
加上她就是三個了。
見師兄也輸了一局,地師適時開口道:“師兄,你真的輸了嗎,會不會是大意了?”
言下之意,師兄你怎麼可以輸給這個小子?我們臉面都要葬送了。
聽著師弟的奚落聲,天師低著頭默默不語,一臉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