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忽然感覺一陣涼風襲來,尚在睡夢中的司徒鈞打了個顫,睜開眼睛。
只見呂當舞一手握著短匕,一手拿著白布,緩緩擦拭著刀刃,同時,一雙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時不時瞄一下他的下半身。
司徒鈞急忙往後縮了縮身體,驚恐的問:“夫...夫人,你要幹什麼?”
呂當舞隨口回道:“哦,行軍日常習慣,每次睡醒前都要將刀刃擦拭的更加鋒利,這樣遇到危險時,便不會耽誤殺敵,鋒利的刀刃可以讓敵人毫無痛苦的死去,又不會讓鮮血到處飆灑。”
太....太可怕了...司徒鈞嚇懵了,縮在床上半天沒敢動。
吃上食的時候注1),呂當舞用不滿的眼神瞥了一眼司徒鈞,說道:“我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
司徒鈞的心猛然提了一下,預感她又會說“以為長的帥就是好,而後嫁給你這個不頂用的繡花枕頭......”
這句話,昨晚呂當舞已經說了很多次。
結果她話音一轉,卻說:“我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悔了與南嶺伯的婚約。”
司徒鈞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既然不是埋怨自己不頂用,那就沒事了。
呂當舞繼續說道:“人家都說,女子若悔婚,將來會嫁給繡花枕頭一樣的沙雕。”
司徒鈞臉色頓時有些尷尬,輕咳一聲,把話題扯開:
“夫人,我父母早逝,唯有一個奶孃,住在後院,你看?”
按理,新婚夫婦第二天是要向長輩敬茶的。
呂當舞瞥了他一眼:“夫君此話何意,莫非以為我是潑婦,不知禮數?”
司徒鈞連連擺手,“不不不,為夫絕無此意,夫人莫要多想。”
呂當舞沉吟了一下,道:
“夫君最近是否過於勞累了?”
司徒鈞曾是長安府第一美男子,他的過往,對於呂當舞來說並不是秘密。先與溫家閨秀定情,後移情顧氏,之後忽然闖入她的視線,極盡撩妹之能,讓她心下盪漾,忍不住悔婚改嫁。
一個被撤了爵位的平民與一個聖眷正濃的戶部俊才,傻瓜都知道怎麼選。
另外這個俊才還是長安府第一美男子,光是看著就舒服。
可昨夜一場夫妻,卻暴露了司徒鈞空心菜的事實,讓呂當舞徹底失望了。
硬體太差,與七寸之外手腳不動幾乎可以觸體的張玉郎相比,差距猶如天地。
司徒鈞搖搖頭,微不可檢視了眼呂當舞的大長腿,反問道:“夫人身長几何?”
“七尺有六。”呂當舞隨口回道注2)。
司徒鈞忽然感覺鼻子一酸,委屈巴拉的說道:“為夫身高才七尺五。”
言下之意,不是他不頂用,而是兩人身材不匹配。
小馬拉大車,馬鞍肯定會很鬆。
呂當舞突然說道:“那南嶺伯的身高也只有七尺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