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靈伯府,後院馬棚。
天空陰沉的似乎能擰出水,張玉郎略顯狼狽的從二樓下來,正巧聶古兒風押解著司徒鈞從外歸來,眾人旋即移步後院馬棚。
司徒鈞是上差途中被綁來的,身上還穿著官服,帶著官帽,英俊的臉龐上儒雅滿格,氣質出塵,整個人顯得彬彬有禮。
此次回到長安府後,張玉郎還不曾與呂當舞見面協商退婚之事。根據她之前的態度,婚約她是悔定了。
牆角被撬,張玉郎內心裡其實並沒有多少憤怒,反而是淡然中帶著一絲絲慶幸。對於呂當舞,他並沒有多少感情,有的只是佔有慾,就像小孩子看到玩具,只想據為己有。
但溫稚魂魄至今不散,皆因司徒鈞。張玉郎當初曾答應溫稚為她報仇,如今司徒鈞已被抓來,如何處置,溫稚的意見顯得至關重要。
若是按照張玉郎的想法,暴揍一頓差不多就已經解了氣。
司徒鈞畢竟是朝廷命官,官場上自有官場的規矩,私自綁架司徒鈞,已是觸犯大夏律法,說不定此刻,禁軍已經在往南靈伯府趕來。
一救司徒鈞,二抓張玉郎,以正律法綱常。
即使後果如此嚴峻,張玉郎仍命令聶古兒風將司徒鈞給綁架了,這其中有被撤職後的破罐子破摔,也有鬧出點動靜給大成皇帝瞧一瞧的意思。
皇帝不讓他掌權帶兵,上陣殺敵,他就為禍長安,沒事找事。
有免死金牌在手,作妖空間巨大。
張玉郎邁著略顯囂張的步伐,晃到司徒鈞面前,歪頭盯著他,道:“聽說你不但作詩快,泡妞更快?”
司徒鈞受寵若驚般回道:“伯爺,此乃傳言,傳言有誤,有誤,當不得真。”
張玉郎咧開嘴,嗤笑道:“呂當舞之事也是傳言?”
“這……”司徒鈞頓時語塞。
“別扯那沒有用的,今天你想活還是想死?”張玉郎大手一揮,直入主題。
司徒鈞被他氣勢所奪,只得唯唯諾諾回道:“自是想活。”
古有曹植七步成詩,今日便考一考司徒鈞十步成章......張玉郎暗暗琢磨著,說道:
“那好,既然你做詩快,就限你十步之內作詩一首,若做不出,項上人頭落地!”
司徒鈞一愣,復又拱手道:“若下官做出詩,又當如何?”
“呂當舞之事便一筆勾銷!”
“煩請伯爺出題。”
張玉郎略做沉吟:“此詩須有‘高低,新舊,大小,多少’等四樣,否則的話,老聶!”
“啊,我在,”
聶古兒風愣了一下,意識到老聶是在叫自己,連忙應聲而出。
“你在一旁監督,他若做不出,或者超過十步,你就直接砍了他!”
“得令!”
聶古兒風大吼一聲,手握刀柄,緩緩拔出一半,冷笑著做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目光緊緊盯著司徒鈞。
天上雲密佈,地上人凶煞,恐怖氛圍被拔高到一個常人難以承受的等級。
看情形,一旦司徒鈞作不出詩,或是超過十步,聶古兒風就要辣手摧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