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西番國,荒山野嶺。
.......
蕭展將打來的兔子穿在叉子上,翻來覆去炙烤著,直到肉香撲鼻,表皮沁出油光。這才大方的將叉子伸過來,對張玉郎道:
“吶,頭兒,給你食。”
我不要食...張玉郎連連擺手,婉拒了他的好意,從泥土裡翻出早已烤熟的山雞,敲開裹在表面的硬泥塊,與如花分食。
素食主義者老陳則站在遠處,背靠大石,從包裹裡摸出乾糧,就著野果對付。
眾人四散而就,邊吃邊聊。
“老蕭,當年那件事後,你就一直沒成親麼?”張玉郎問出一直壓在心頭的疑惑:“你該不會有什麼隱疾吧?”
蕭展大口吃著肉,露出一副不屑置辯的神色,“頭兒,你這句話是對我這個青玉樓高階會員的侮辱。”
張玉郎看向他,疑惑道:“那你為何不成親呢?”
按理說,這個時代一無買房壓力,二無丈母孃盤剝,三無伏地魔攔路。男子有口吃的,長相湊活,能硬起來就能肯定娶到老婆,蕭展差不多也四十了,為何會單身至今。
總不至於被新婚夫人打了一頓,就對婚姻充滿了恐懼。
“老蕭,當年你前妻為何打你?”
“頭兒,能換個話題麼。”
蕭展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討論下去,臉色緩緩垮了下來,忽然感覺嘴裡的兔肉不香了。
“總有原因的吧?說出來也讓我引以為戒,”張玉郎追問道。
“沒有原因。”
“沒有原因她為什麼打你?還打了一夜?”張玉郎皺著眉頭,刨根問底。
“我不吃了!”蕭展重重的放下手中鐵叉,抹了一把嘴,把佩刀別到身後,起身,仰望著天空發呆。
張玉郎一臉驚訝:“這就飽了?”
蕭展搖搖頭,嘆口氣:“頭兒,你問這麼悲傷的話,我哪裡還有胃口?”
說罷,轉身走開。
張玉郎喚住他,安慰道:“老蕭,不要難過,雖說人生不止過往的悲傷,還有眼前的悲傷,以後的悲傷,但經歷的多了,你就會……”
“就會時來運轉?”蕭展走了回來,居下仰望著坐在大石上的張玉郎。
“不是。”張玉郎搖頭:“悲傷經歷多了,你就會習慣了。”
“......”蕭展沒好氣看了他一眼,撇撇嘴道:“頭兒,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你打擊不到我的。”
那是你口重......張玉郎微微一笑,不慌不忙說道:“上午的時候,你問我,鐵叉上掛的是不是大褲衩......”
蕭展臉色變了,喉結翻動,做勢欲嘔,揮手急急打斷他的話,道:“不會真是大褲衩吧?”
“不是!”張玉郎搖頭,那分明是小褲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