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玉郎在帳篷裡席地而坐,悵然若失,心下說不出的懊惱。
昨夜真就什麼事都沒發生。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得到了一定昇華。
刺眼的陽光透過帳篷的縫隙,灑落在臉上,張玉郎微微閉上眼,張開雙臂,感受著清晨的清新美妙。
稍做適應,再睜開眼時,入目所見,是如花動人的身影在搖曳。
不遠處的緩坡下面,她穿著層層疊疊的西番少女服飾,立在小河邊,輕盈揮舞著手臂:
“大人,早呀~”
定睛看去,如花手裡拿著的物件,正是他昨夜穿在身上的內衣。不知道她今天早上何時動的手,脫下來拿去清洗。
我被看光了......張玉郎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昨夜一定是昏了頭,選擇當個柳下惠,當柳下惠其實也沒什麼不對,畢竟男人嘛,每個月總有那麼三十幾天,哪兒都不想動彈。
關鍵是,當了柳下惠還沒省下幾十億財產,這就很虧了。
天上陽光正好,伊人青春正妙,如花那潔白如玉的肌膚,在陽光下閃爍著絲滑誘人的光澤,那雙筆直修長的大長腿,讓人挪不開視線。
張玉郎感覺心裡的懊悔加了倍,不過臉上還是擠出著暖男般溫和的笑容,隔空對如花揮了揮手,微微點頭,保持著相當的風度。
待如花轉過身,蹲下,腰臀繃出一個誇張的弧度,繼續清洗衣衫的時候。
“啪!”
張玉郎立馬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這下好了,在如花面前立下了高風亮節,坐懷不亂的fag。
以後如果再想那啥,豈不是自個抽自個的臉。
轉念一想,雖然沒得到實質性好處,卻在如花心裡刷了許多好感,心裡稍微平衡了一些。
“頭兒,該出發了!”
這時,蕭展的聲音冷不丁從背後響起,嚇了張玉郎一跳。
張玉郎轉過頭,本打算橫蕭展一眼,卻被他的模樣驚呆了。
昨天,蕭展與老陳之間友誼的小船翻了,相互追逐了一天,回來集合時天色已晚,誰勝誰負張玉郎也沒太注意,此時再看,蕭展簡直像是換了個人。
已經有些許皺紋的老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額頭腫起一個大包,鼻樑上破了皮,嘴巴是歪的。
見戰況慘烈,老蕭沒佔到便宜,張玉郎手指虛點,忍不住發出拖拉機般的笑聲。
“突突突......”
蕭展沒好氣的翻了翻眼皮,瞥了一眼從帳篷走出來的老陳,一昂頭,傲氣說道:
“哼,我的確沒佔到便宜,不過老傢伙也沒好到哪裡去。”
果然,迎面走來的老陳一瘸一拐,髮型亂糟糟的,一條胳膊上還用兩根木棍紮了個簡易護板,另外,區域性地區有小血。
好傢伙,下手夠狠的,看來友誼的小船想要重新啟航頗有難度啊.....張玉郎撇了撇嘴,收回目光,自腰間的摸出八倍鏡,淡淡說道:
“有什麼仇恨,是不能坐下來心平氣和...打一架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再打一架!”
此言一出,惹來兩個人齊齊怒目而視。
張玉郎連忙咳嗽一聲,轉換話題:“老陳,你收一下帳篷,我們這就出發,十日內一定要趕到青海之眫。”
老陳應了一聲,轉身去收帳篷,蕭展站著沒動,拿懷疑的眼神盯著他:
“頭兒,你拿著這個......是不是要去看......”
蕭展說著,拿眼角餘光撇了撇在河邊洗衣的如花。
“不是!”張玉郎果斷否認,而後眨眨眼:“就算是,你又如何?誰叫你的白菜壯如山呢。”
而後,他輕輕哼道:“西番的姑娘壯如山,她的情郎小身板......”
“........”
蕭展感覺受到了暴擊,生著悶氣,轉身上馬就走,發誓不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