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掌櫃是西番的臥底,如花也是....他們潛伏在大夏,一定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只不過掌櫃級別不夠,知道的不多。”
官驛客房,張玉郎呈太字型爬在竹榻上,任由思緒發散。
之前,他用宿命通窺探了掌櫃內心隱秘,意外得知了耿青案的來龍去脈。
如花身為武功縣第一花魁,相好遍佈整個縣城,耿青與王成都是其中之一。
耿青無意間發現瞭如花的真實身份,因而被她滅口。
殺耿青過程中,如花得知耿家有個氣運鼎,便向王成透露了鼎的存在,一來將殺人一事嫁禍給王成,二來打算之後從王成手上神不知鬼不覺取走氣運鼎。
計劃本是天衣無縫,卻事不湊巧被自己截胡了。
看到第二個氣運鼎的時候,張玉郎心裡是震驚的。只是那會兒忙著抓如花,沒顧上細想。
“西番人向來對大夏虎視眈眈,派人潛伏大夏也算正常操作,若不是遇到斷案如神,會宿命通的彌臨...也就是我,應該沒這麼快暴露。”
“如花被擒後,耿青被殺一事已經可以結案,不過現在又有了新的問題,這兩人潛伏在大夏,究竟有什麼目的?”
張玉郎毫不客氣將功勞全部攬到自己頭上,而後換了個姿勢,繼續想道:
“明日審問後,將兩人押送京師,而後再將王家一萬族兵徵調一部分,就可以回京覆命了。”
一夜無事。
翌日上午,張玉郎早早來到蕭展的房間,見他趴伏在桌上熟睡,掌櫃被捆成粽子模樣,窩在牆角。如花則被捆成一個對摺的v形,睜著眼,從腿縫中一臉羞憤的望過來。
張玉郎推了推蕭展,嘴巴朝躺在床上努了努,問:“老蕭,什麼情況?你怎麼把如花姑娘捆成這樣?”
“大人,這不是您昨天吩咐的嗎?”蕭展茫然站起,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而後一臉無辜甩鍋。
張玉郎淡淡望了他一眼,懶得戳穿他的齷蹉心思,目光轉向如花,朗聲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問你答,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對了,我是應該叫你如花呢,還是松贊玉華?”
如花下意識看了眼掌櫃,見其垂頭不與她對視,便細聲說道:“名字只是個符號,大人怎麼叫都行。”
張玉郎問:“你二人潛伏大夏意欲何為?”
如花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說道:“大人,我二人受不了西番苦寒,嚮往大夏溫潤的氣候,故而定居此間,並無其他圖謀。”
張玉郎又問:“如何證明你沒有其他圖謀。”
“無法證明。”
無法證明,那就還是有圖謀。
“根據大夏律法,殺人償命,你二人難逃一死,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只求速死。”
硬氣的回答,令張玉郎刮目相看。
這年頭,不怕死的人多了去了,但不怕死的女人並不多。
張玉郎轉而看向掌櫃:“你有沒有參與殺害耿青?”
掌櫃抬起頭,目光直視著張玉郎,說道:“大人,我認罪,要殺要剮請給個痛快。”
張玉郎驚訝於兩人態度的轉變,昨日,二人還格外怕死,今日便無所畏懼。
昨夜難道發生了什麼?
他心下一動,吩咐蕭展道:“將如花姑娘的繩索解開一半,將掌櫃押下去。”
蕭展應聲,提著掌櫃出門而去。
房間裡只剩下張玉郎與如花,兩人對望一眼,都沒有說話,房間裡安靜的出奇。
如花活動著痠麻的身軀,鬆了口氣。
張玉郎默默審視眼前的長腿美人,驚歎於她雙腿的長度。二十歲的年紀,正值顏值巔峰期,一顰一笑自帶誘惑。
也難怪相好眾多,遍佈整個武功縣。
“本官並不歧視西番人,你殺人之罪,也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張玉郎率先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