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郎可以斷定,雲飛煙修為全失純屬心理因素作祟,他神色凝重看向後者:“你感覺怎麼樣?”
雲飛煙搖頭,輕聲道:“感覺很虛弱,連一隻狗狗都打不過。”
言語間,她嬌弱的似乎一陣風都能吹翻。
張玉郎哭笑不得道:“當真?”
雲飛煙猛點螓首:“不騙你的啦。”
“瞭解。”張玉郎提議道:“這樣吧,我儘快結束這場案件,最近你們都跟著我,這樣我也好保護你們。”
“啊?”
“好呀!”
兩女神態各異,雲飛煙苦著臉,對大熱天在室外奔波曬太陽的行為很抗拒。長平公主則是歡呼雀躍,一臉期待。
兩人的態度,充分代表了女子在感情中兩個不同階段的真實心裡寫照。
前者是夫妻久了,感情趨於平穩,除了家與床,去其他地方都是多餘。
後者是戀情正熱,有另一半相伴,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敢闖一闖。
張玉郎剛將雲飛煙扶回床上,後者沾床即著,很快睡熟。
他只好來到長平的房間,踱步思索著接下來的行動。
之前不知內情,曾認為兇手不是王成,此時有了氣運鼎,王成反而有那麼一絲絲動機。
本想穩紮穩打,抽絲剝繭解開案件真面目,但今日目睹了雲飛煙武功全失後,張玉郎決定迅速破案,早日回京覆命。
他有著後世豐富的案例借鑑,分析起案情來,能比這個時代的人更快抓住核心重點。
新縣令耿青被殺的原因不明,後來牽扯出的氣運鼎更像是用來迷惑視線的。
究竟是誰殺了耿青?
張玉郎苦苦思索,一時竟毫無頭緒。
“皇上派我來此,查案倒是其次,重點是制衡王家一家獨大的問題。”
“可王家雖大,卻沒有露出明顯的把柄,該如何制衡?”
他坐在桌旁,手指頭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面,良久,忽然靈機一動,自語道:
“案件的事情先拋開不說,制衡王家可以從三個方面下手,一,抽調族兵。二,往武功縣移民,降低王姓的比例。三,給王成的弟弟,兵部尚書王則施加壓力,自上而下約束王家族人。”
三個方案裡,第一和第三可以立即施行,第二條需要慢慢來。長安府人口不比河間府,只有六七十萬人口,即使想移民,暫時也無處可移。
注意打定,張玉郎接下來著重分析案情裡的兩個疑點。
“一,對方為何要殺耿青?是仇殺?情殺?還是其他什麼緣由?”
“二,兇手若不是王成,那麼對方嫁禍王成的動機是什麼?”
張玉郎轉換角度,將自己置身於兇手的立場分析道:
“如果我是兇手,如果是仇殺,那我殺完耿青後,直接走豈不是更省事,何必多此一舉,嫁禍給地頭蛇王成?”
這樣看來,仇殺機率就很低了,低到基本上可以排除。
張玉郎繼續分析道:“如此一來,情殺的機率就很大了,假設兇手與王成及耿青三人因為某個女子,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進而導致兇殺,三人中,一個死亡,一個被嫁禍,活下去那個就可以獨抱美人歸。”
嗯,這個推測很靠譜。
分析到這裡,張玉郎差不多已經斷定,此案與情殺脫不開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