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我倒是不知,只知那縣令是耿忠的堂哥,聽說這次朝廷派特使來查縣令命案,就是耿忠在使勁。”
張玉郎豎著耳朵聽了一會,隱約知道了此中內情,
“不對!”
張玉郎眉頭緊鎖,察覺到其中的不尋常。
之前,他推測新縣令是動了王家的利益才被幹掉的。
可初步打過交道後,他發現王家在武功縣簡直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新縣令就算有心,也做不出任何事情。
如此一來,王成只需要不理會新縣令就是了,根本無需殺他。
再說了,縣令官位雖小,卻也是朝廷命官,事關朝廷臉面,更何況這位縣令還有個不像善茬的堂弟,王成有一個兵部尚書的弟弟,怎會不知其中干係?
眼下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人不是王成殺的,而是別人殺的,用來栽贓陷害王成。
如果這就是真相,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思索間,已經走到人群中的耿忠勒住韁繩,郎聲道:“諸位父老鄉親,兄弟姐妹,我耿忠在此發誓,與王成勢不兩立,誓要為我堂兄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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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百姓大聲叫好,拍手稱快,亢奮不已。但更多的百姓冷眼旁觀,對此嗤之以鼻。
張玉郎分明聽見,有人語氣不屑嘀咕道:“切,吹牛皮誰不會,你敢動王成一個試試。”
偏偏這時,耿忠壓了壓手,圍觀百姓瞬間安靜下來,讓這一聲不大的嘀咕清晰可聞。
耿忠當即漲紅了臉,在人群中巡視一圈,氣憤道:“誰?有種站出來,當面說!”
張玉郎與馬背上的長平公主對視一眼,後者抿著小嘴,笑眼彎彎,一副喜歡看熱鬧的樣子。
剛才嘀咕那人也是個暴脾氣,受不得激,當即衝出人群,昂首挺胸,直面耿忠,理直氣壯說道:“是我說的,你有種動王家主一個試試!看我武功縣五萬王家子弟答不答應!”
“對!你有種動一個試試!切,武舉人有什麼了不起。”
“讓他動,讓他動!”
“......”
相比之前稀稀拉拉為耿忠喝彩叫好的百姓,跟他唱反調的百姓數以倍計。
場面頓時激憤起來。
面對千夫所指,馬背上的耿忠面不改色,抱拳道:“諸位,雖然王家權勢滔天,但我耿忠不畏強權,誓要與他鬥爭到底!”
他剛說完,便有人迫不及待說道:“你別光說不練,你倒是殺上門去啊?”
耿忠神色不善望了一眼那插嘴之人,沉聲道:“我雖是武進士,卻不做那莽漢好狠鬥勇之事,此事我已秉明皇上,皇上自會為我做主。”
“耿某有幸中得文武雙進士,衣錦還鄉,萬分感謝父老鄉親們前來捧場,在場諸位,不論姓王還是姓其他,都有賞!”
此言一出,?在場的百姓們立刻大聲叫好。
一位身子骨還算硬朗的老者朗聲道:
“小耿大人,你哪來的錢?”
對啊,窮書生耿忠哪裡來的錢?別是忽悠大家的吧,一想到這,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潑下,眾人瞬間冷靜下來。
面對眾人質疑的目光,耿忠大手一揮,道:
“來人,看賞!”
話音剛落,八名壯漢自他身後湧出,兩兩一組,抬著巨大的四個紅漆木箱,擺放在人群中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