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搖搖頭,收了龜殼,起身告辭。?看上去,他並不想與不相信他的人多說。
“且慢!”張玉郎喊住他,起身拱手道:“道長,這裡是軍營,話說一半,豈是為客之道,何不說完再走。信與不信在我,說與不說在道長,你說對嗎?”
言下之意,這裡是軍營,不把話說明白了,豈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能走的地方。
天師道人折返身坐回凳子上,聲音透著無奈道:“大人,最近可曾日日做夢?時常心悸恍惚。”
對啊...張玉郎神色凝重起來,雖沒有回應,但臉上表情說明了一切。
天師道人繼續道:“自百年前九胡亂長安後,大夏國力日衰,朝廷掌控力下降,遂設立二十五路守節,百年來,各地守節尾大不掉,名臣實王,眼看國運三百的大限將至,天下亂戰將啟...”
張玉郎擺手打斷他的話,疑惑道:“道長,這與我陰氣過重有什麼關係?”
天師道人高深莫測說道:“每逢亂世之際,便是魑魅魍魎橫行之時,大人近日是否與陰物接觸過?”
“是的。”張玉郎頜首,溫稚的魂魄如今正附身在四不像身上。
“那就沒錯了,”天師道人點點頭:“貧道夜立山巔,眺望大人營帳,隱隱看到陰氣瀰漫,其中蘊含沖天血光,此兆大凶,大人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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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閆小五花容失色,連忙挪了兩步,離張玉郎遠了一些。
這時,營帳外忽然傳來一聲冷哼:“妖道,休要危言聳聽!”
隨著冷哼,雲飛煙冷著臉從外面走進來,目光不善盯著天師道人。
兩人目光對上,天師道人當即覺得靈臺轟的一聲炸開,而後恍然迷瞪了好一會,方才警醒。
他連忙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汗水,神色惶恐拱手道:“閣下好手段,貧道服了。”
轉過頭又對張玉郎施禮道:“大人手下有此奇人,那沒事了,貧道之前還在納悶,按照陰氣與血光的濃郁程度,大人早該喪命才對,原來是這樣...原來如此,貧道告退...貧道獻醜...貧道慚愧...”
天師道人語無倫次說著,退出營帳,倉皇而去。
一副裝逼踢到鐵板上的狼狽模樣。
張玉郎登時忍俊不禁,笑道:“他莫名其妙。”
而後,把天師道人之前的話,簡單的對雲飛煙重複了一遍。
“......”雲飛煙搖搖頭,嘴角微微上揚,望著眼閆小五,道:“這位就是閆家五小姐麼。”
閆小五連忙屈身行了個淑女禮儀,乖巧可人說道:“姐姐在上,妹妹有禮了。”
雲飛煙又盯著她毫無瑕疵的白嫩俏臉看了一會,擺手道:“嗯,我累了,你們繼續。”
聲音落下,人也隨即大大方方上了營帳中的木床,和衣閉眼而眠。
逐客的意思表露的異常明顯。
你怎麼睡上了,這是我的營帳呀...閆小五一臉懵懂,手足無措望向張玉郎。
她就是這樣子強硬,我也沒辦法...張玉郎兩手一攤,將閆小五送到隔壁營帳安歇。
返回營帳,雲飛煙盤膝坐在榻上,冷冷的注視過來,漆黑的眼珠反射出燭火光,直指心魄。
“飛煙,累不累,此行唐門可曾見到故人........”張玉郎連忙上前,沒話找話。
雲飛煙輕哼一聲,沒有搭話,不過眼皮倒是合上了。不再瞪他。
張玉郎吐出一口氣,臉上露出的輕鬆神色,坐到她身側,接著說道:?“天不早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