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師長也會帶著她去後山採風,遊山玩水。書院後山景色秀美,春天山花爛漫,夏天溪水叮咚,秋天紅葉漫天,冬天白茫茫一片。
這時候,師長總是會說一些讓她臉紅心跳的話。但溫稚從不回應。
她一直把師長當做兄長父親看待。彌補自己缺少的父愛。
多次暗示明示未果後,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她在房間裡沐浴,師長破開了她房門....
溫稚雖然心裡敬重且依戀師長,但多年來的道德教育,不允許她接受這樣的行為。
她極力反抗,卻又如何是能文能武的師長的對手?
事後,見她尋死覓活,師長極盡言語之能,許諾在她十八歲前,一定會娶她,而後讓她休學,在家待娶。
作為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遇到這樣的事,她也只有認命。
溫稚離開了女子書院,回了長安府的老宅,日復一日的等著。
師長隔三差五的會過來,但每次來,匆匆辦事,匆匆離去,如同一個踏實苦幹的工具人,閉口不提娶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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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過了三年,溫稚即將十八歲,師長仍未娶她。
她一直認為,尚未娶親的師長是在等待一個時機,而後會帶著車轎,吹吹打打來接她過門。
後來,師長突然不再來尋她。
她獨自前往女子書院,在後山溪水間,尋到了師長。卻見到與之同行的另一個女子。
溫稚躲在草木後面,探頭去看,河畔,站著一位穿著青荷色衣衫的宮裝女子,她長髮及腰,頭頂梳著未出閣少女的髮鬢,玉面素靜淡雅,在陽光下如瑩瑩白玉,其間映出琥珀色的醇紅,俏臉圓潤,下巴小巧,笑眼彎彎且長,眉目如畫。
溫稚心下暗暗對比一番,發現顏值方面,自己比不過對方。只有身材方面可以碾壓對方。
她看著兩人在山澗溪水旁嬉戲,師長看向宮裝女子的眼神熱烈而真摯,一如當初看她的眼神。
“表哥,你什麼時候娶我?”那宮裝女子揹著手,仰著臉,嬌嗔而問。
“快了,快了,等你十八歲,我就上門提親。”
兩人忽然沉默下來,良久,宮裝女子嘆口氣:“可是表哥,我怕父親會反對,他說你一窮二白,前途渺茫。還說你想當我夫婿,除非拿出十萬兩紋銀。若你拿出十萬兩紋銀,到時我父親就舉薦你入朝為官。”
“表哥,你有十萬兩紋銀麼?”
“我父親說,這些錢會當做嫁妝再還給你。這些錢,也只是要向世人表明他身為當朝三品大員的臉面。”
“表哥你怎麼不說話?”
“表哥......”
“表妹,我很快就會有辦法。”
遠處的溫稚看得心如針刺,淚水模糊。
後知後覺,意識到當初師長不教她武功的用意。意識到師長教她三從四德的良苦用心。甚至,連當初第一眼認準她做學生,都帶著令人心寒的謀劃。
溫稚傷心而去。
一個陽光暖暖的午後,溫家大宅,師長興高采烈而來,說要與溫稚成親。
溫稚淡淡的說:你不是要娶你的表妹嗎?你不是要入朝為官嗎?怎麼還來這裡?”
師長只是一愣,便神色堅定的說道:他已經看透了本心,認識到誰才是他心裡最重要的人。
是她,還是她,就是她...溫稚。
見溫稚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師長急了,當場發誓:若有虛言,天誅地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