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曲昆也以借糧為由,頻繁侵犯四周州府。河北爆發瘟疫,上古王項也不安寧。各地守節紛紛緊鎖糧倉,導致各地物價飛漲,百姓日愈艱難。
“天下間,眼下只有河間府與長安府兩處安寧所在,因此,湧入兩地的百姓最多。而湧入河間府的流民,至少十倍於此。”
自從結束臥底任務回到長安府,張玉郎就發現,有零零散散的流民,不斷湧入京師。眼下,長安府少說有幾萬流民。若多出十倍,豈不是有四五十萬?河間府若能安頓好這批流民,就相當於不動一刀一兵,憑空增加許多實力。
在亂世中,人口是資源,百姓是實力。
“亂,百姓苦,災,百姓苦,唉,百姓何其無辜。”張玉郎感慨一聲,嘆了口氣。
兩人腳步不停,很快穿過遍佈流民的街道。
難怪前番朝廷滅了河西府,楊浦與周家都沒有動靜,感情是分身乏術!張玉郎心裡揣測著,嘴上卻說道:“如此人間慘劇,大師為何神色平靜?”
真言大師面色從容解釋道:“無量天尊,貧道已經看穿生死,人生已經到了有人餓死在面前,我也懶得動容的階段了。”
那是你麻木不仁...張玉郎再嘆口氣:“他們被生活所迫,為口吃的,不得不放下身段顏面乞討,當有一天,他們活不下去時,就會迸發處令這個世界顫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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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間,兩人進了氣派的南靈伯府,
“前陣子,我花費巨資將此處買下,著人重新修繕庭院。住了一段時間後,直覺此處庭院風水似乎有些問題,大師,一事不煩二主,請務必幫在下斧正一番!”
“無量天尊,施主的直覺是對的,此宅確實有些問題。”真言大師唸了一句道號,當即凝神聚目觀察起來。
良久,他微微頜首,露出一臉瞭然之色,轉頭問道:
“此宅主欲,施主最近可是格外容易躁動,抑制不住私慾,夜夜不休,欲罷不能?”
本來一副波瀾不驚神色的張玉郎忽然僵住,想起了最近昏天又暗地,日復一日的日常生活。
那已經不是夜夜不休,那是日日不停,完全與泰迪沒什麼兩樣了,看見紅顏相好就想往床上拽。甚至看見府中身段優秀的小丫鬟,都會抑制不住想入非非。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大師救我!”張玉郎喃喃了一句,心下有些慌。
“這個宅子死過人。”真言大師凝視著後花園方向,神色高深莫測:“去後院看看。”
後院裡,燕無雙還在盪鞦韆。
這時,張玉郎感覺到不對勁了,就算無雙師妹小時候缺玩,沒坐過鞦韆,也不至於天天盯著鞦韆玩。
若只是盪鞦韆也就算了,她還閉著眼,俏臉潮紅,修長雙腿併攏的緊緊的,一副陶醉神色。
這副神色張玉郎太熟悉了,心下暗暗懊惱,之前竟然沒發現無雙的異常。
難怪覺得她最近熱情許多,完全不似一個初為人婦的女子。
真言大師神色嚴正,沉聲道:“是個獨守空房的女子,死在這架鞦韆上。”
他仔細看了眼燕無雙,補充道:“冤魂未散,已經影響到尊夫人神智。”
“大師,救好了她,靈藥就是你的。”張玉郎並未糾正真言大師的口誤,直接許下報酬,連兩用指法都不要了。嚴格來說,燕無雙確是他夫人,與師妹相比,一套指法微不足道。
真言大師沉默了一會,道:“施主,貧道眼下有兩個法子解救,一個暴力一點,一個溫和一點的,用哪個?”
“暴力怎樣?溫和又怎樣?”
“暴力的方法,貧道只需一聲道家真人吼,便可震得冤魂魂飛魄散,還此地一個朗朗寧靜。溫和的方法,貧道需要花費兩到三日,捉住這隻冤魂,封與攝魂鈴中,再問出她的未了執念,助她超脫,而後便再無隱憂。”
張玉郎大手一揮,毫不猶豫:“大師,那還等啥,請用最暴力的方法。”
真言大師深深看了眼他,頜首道:“貧道知道了,不過這怨魂已經有了靈性,收服之後可當作手段底牌,悄無聲息中攝人心魄,亂人心智。若對方是女子,則效果最佳,貧道覺得,施主或許...應該...會用得上此魂。”
“咳咳...我豈是那種人?”張玉郎當即義正辭嚴表態,末了連忙說道:“大師還是用溫和的法子吧,畢竟我是個心善如水的人,見不得無辜冤魂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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