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煙是認定從一而終的,一般來說,這樣的女子,都很介意唯一性和獨佔性,眼裡容不下任何沙子。
雖說自兩人關係確定後,雲飛煙從未對他發過飆,但凡事都是從無到有,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不會有。
畢竟她有發飆的實力...這一點,張玉郎拎的很清楚。
翌日,五原寺後院,四人相顧無言,本是商議如何救出周婉兒,卻沉默對坐在周之平的禪房裡,
週二夫人眼神奚落中帶著探究,時不時巡視一番雲飛煙與張玉郎,臉上寫明瞭“你倆昨天的事兒本夫人都知道”,“佛寺內竟然做出這等事,也不收斂一些。”,“動靜那麼大,本夫人有被冒犯到”的意思,
雲飛煙兩手互動捏著衣角,紅著臉,羞臊的垂下頭。她臉皮薄,扛不住週二夫人奚落嘲諷的眼神。
張玉郎大咧咧迎上週二夫人的目光,望著她略顯浮腫的黑眼圈,調皮眨了一下右眼,明知故問道:“夫人,昨夜可安睡?”
“呵,豎子!你來說說,本夫人如何安睡?”週二夫人瞪了他一眼,心有不忿。
六次,隔壁房間昨夜整整鬧出六次動靜,平均每次持續一柱香時間,每隔半個時辰就折騰一次,六次折騰完,四個半時辰就過去了,一晚上才幾個時辰?五六個時辰而已!
怎麼安睡?如何能安睡!怎能不令她義憤填膺。若不是考慮到打不過雲飛煙,她早就提著劍衝過去把張玉郎給閹...暴打一頓。
“夫人?”沉思中的周之平驚訝扭頭,目光投向張玉郎,瞪眼皺眉,質疑道:“你叫我娘夫人?師弟,師兄待你不薄吧!我把你當師弟,你叫我娘夫人?”
糟糕...叫順口了,一時改不過來。張玉郎心下一凜,能夠不帶字首而稱呼夫人的,只有週二夫人的夫君河間王一人。
週二夫人也是一驚,才意識到稱呼過於親暱,登時臉上一熱,心下羞臊。
被困天絕峰那三天,張玉郎稱呼她為夫人的次數太多,甚至兩人肢體接觸頻繁,都在不知不覺間習以為常,此刻若非周之平異議,她還恍然未察到不妥。
她目光不自主的投向張玉郎,帶著期望,期望他能化險為夷,給出合理解釋。
這時,雲飛煙從羞澀中緩了過來,明眸瞪大,眼神對著週二夫人窮追猛瞧,將前番受到的奚落待遇,成倍還了回去。
張玉郎心思急轉,組織著言語道:“大師兄,我倆親如兄弟...”
周之平“呵”了一聲,大手一揮:“親如兄弟?你應該叫我娘為孃親,而不是夫人!”
言語間,眼神裡充滿了不信任。考慮到師弟斑斑劣跡,他有理由懷疑張玉郎對他孃親有不軌意圖。
若是這樣,他說不得要大義滅親了。
張玉郎點點頭,神色誠懇說道:“北山馬伕言之有理,師弟我失言,從今往後,你孃親就是我娘..”說著,心裡默默在最後面加了一個字。
無風無浪,友誼的小船卻忽然翻了。
“你?!”周之平急促呼吸了一下,漲紅了臉,拂袖而去。
北山之事,是他無法被觸碰的禁區,誰碰跟誰急。
“喂,大師兄,這就走了?不商議如何救婉兒妹妹了麼!”張玉郎追出門,對著大師兄的背影叫喊。
周之平梗著脖子,不回頭不出聲,也不搭理他,大踏步揚長而去。
商議隨即不歡而散,週二夫人打著呵欠,回房補覺,對她來說,婉兒雖然重要,但美容覺更重要。
臨走,她眼神暗含威脅,大有深意的釘了張玉郎一眼。
張玉郎連忙舉手表態,白天絕不亂來,絕不鬧出動靜驚擾她。
週二夫人這才滿意離去。
......
回了房間,想起還有一項事迫在眉睫,函待解決,張玉郎摸出折鏡,發出求助資訊。
【度厄:貧僧有個朋友,將要晉級小護法境,不過他根基不穩,如何在不知不覺間,喂他一顆封精鎖神丸,讓他沉澱一年再晉級,諸位有沒有良策?貧僧願意出一元之力為酬,線上等,挺急的!】
說金剛而不是護法,張玉郎深有考量。
修門白使是有世間所有小護法境界高手名單的,但沒有小護法以下的名單,如此說,不會暴露更多資訊。
度厄這個馬甲不錯,他暫時不想暴露。
正所謂背黑鍋度厄來,送死也是度厄去,如此美妙的秘密,自然要小心翼翼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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