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無人回應,一想大白天的,大家可能都有事忙,張玉郎只好悻悻收了法器。
一扭頭,見雲飛煙一副“青蓮獨立幽篁間,玉人輕舒嬌花顏,深藏僻寺人不知,晨鐘暮鼓竹為伴”的姿態,頓時目光定住,愣了神。
不知怎地,他忽然覺得今日雲飛煙格外美豔好看,紅霞飛雙頰,唇瓣飽滿紅潤,眼波盈盈流轉,萬般風情時隱時現,若說以前是冷麵美人,這時便活了過來,五彩繽紛,引人入勝。
眼前一花,突兀浮現出一副雲霧飄渺畫面,雲飛煙搖曳其中,玲瓏身姿舞動,如彩蝶繞紅花,又如雲中飛仙舞,她輕揮白羅衫,腰間綵帶迎風展動,明眸含媚,玉面含春,笑吟吟道:“大郎,來呀。”
猛然抖了個寒顫,張玉郎回過神,四下一望,哪有什麼雲霧飄渺輕解羅衫?雲飛煙正低眉閤眼,面色良正,盤膝坐塌專心練功。
禪房裡,溫度格外的低,竟然起了絲絲水霧白氣,越來越多,不一會猶如蒸籠,伸手不見五指。
“奇怪?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這麼冷?又起了這麼大霧?”嘟囔了一句,張玉郎抱著膀子出門檢視。
時值三月陽春下旬,大日高懸,禪房外暖洋洋的,房間裡卻冷冽如深秋初冬。
搖搖頭,甩出荒繆的想法,搬來凳子坐於一旁,近距離盯著雲飛煙練功。
望著雲飛煙白玉無瑕的俏臉,心裡的滿足感逐漸拉滿。
看情形,她玉盤經即將晉級第二層,張玉郎心下好奇,第二層功法會厲害到什麼程度。參考第一層功法已經傲視天下,難尋敵手,第二層豈不是要成仙?
若真是如此,抓緊了雲飛煙的大腿,豈不就等於橫行天下...誰敢不服,就打到服。
正想著,折鏡閃了一閃。
【五雷尊者:這有何難?區區金剛境界,大師直接打暈他,強行餵食不就行了?】
好辦法,我怎麼沒想到?張玉郎一喜,手上卻否認道:【此計不妥,貧僧如何能對朋友下手?】
【五雷尊者:???你都打算喂他鎖神丹了,還不好意思下手?虛偽!度厄大師,你該不會是明著否認,暗地裡卻採用了我的辦法,為的就是不付一元之力吧。本尊者讀書多,你休想蒙我!】
這都被你發現了,張玉郎扶額無語,手持元力石輸入道:【我指鏡發誓,若有此事,貧僧度厄出門必摔斷腿!】
【五雷尊者:既然發誓,那本尊者就信了你。對了,度厄大師有沒有幫我問如何藏私房錢?】
張玉郎望了一眼雲飛煙,輸入道:【我朋友正在練功,等會就問。】
【五雷尊者:那好,我線上死等。】
藏私房錢的辦法,其實早就有了應對,只是一旦說出,對方就要付一元之力過來,他實力低微,無法接收元力,需等雲飛煙替他接收。
而云飛煙這會明顯沒空。
張玉郎放下折鏡,雙手支住下巴,仔細打量著雲飛煙,忽然眼前又一花,來到一處冰天雪地間,四下全是皚皚白雪,原野蒼茫,冷風凜冽。他衣衫單薄,瑟瑟發抖孤零零待在蒼茫冰雪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努力了幾下,發現掙不脫這個有可能是夢境的地方。
正惶恐不安,忽然從遠處上空飄然飛來個一身白衫的俏麗女子,額頭點了紅梅花印記,
看模樣,並不是雲飛煙,但不知為何,迷惘中的張玉郎心下就認定那是雲飛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