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一凝,這才注意到,黑雕腹部覆蓋著一塊塊巴掌大的鱗片,烏黑髮光,手中軟劍竟一時難傷。
雖然軟劍不夠鋒利,但這招,侮辱性夠了。
大雕似乎感受到了侮辱,繞著峰頂盤旋一圈,兩爪抓在峰尖上,居高臨下,眸子斜藐著週二夫人。
“夫人...”張玉郎舉著刀,從房間裡衝出。
“回去!”週二夫人不回頭,長腿高抬,一腳正中張玉郎胸口,將他踹飛回房裡,喝道:“不要吵,別添亂,老實待著!”
房間裡響起一陣重物撞擊的咣噹聲,傢俱碎裂的嘩啦聲,隨後安靜下來。
感覺胸口像是被人敲了一錘子,精神一陣恍惚,眼前一黑。
額滴親孃嘞,差點被一腳踹死....短暫的恍惚後,張玉郎甩了甩腦袋,清醒了過來。
我是誰?我在哪?誰打我?
聽著房外激烈的打鬥聲,他咳嗽了幾下,艱難爬起身,強忍著胸口痛楚,挪到門口,倒是沒有再貿然衝出。
我特麼給你送寶刀呀...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個毫無作用的拖油瓶麼?
修心境...好像還真是個拖油瓶,他心裡一黯,喊道:“夫人,我這裡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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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黑雕發出憤怒的,悠長嘹亮的鳴叫,再次撲了過來。
週二夫人連忙做出應對,一人一雕激烈交鋒著,不一會便已交手數十個回合。
她一邊閃轉騰挪。應付著黑雕攻擊,一邊惱火斥責道:“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別添亂!”
一想到張玉郎只有修心境,卻不懼死亡,勇敢衝出來幫她,週二夫人覺得心中柔軟的部分被觸動了。雖然言語很衝,但其中包含著濃濃的關心。
張玉郎感受到了,故而才沒有計較她兩腳險些把自己踹死的事實。
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哥兒在捱揍。
我太難了。
週二夫人收束散亂的思緒,將軟劍舞成天女散花,主動攻向黑雕。
曾幾何時,她對自己這把精鋼軟劍非常滿意,但這會,突然有些嫌棄它不夠鋒利。
捅不穿黑雕的身體。
黑雕褐色的兇眸一閃,極速飛上高空,一圈圈盤旋著,似乎在醞釀大招。
張玉郎扒著門,連忙提醒道:“夫人小心吶,她要放大招了,不是鷹擊長空就是餓鷹撲食...我這裡有刀。”
什麼亂七八糟的...週二夫人百忙之中嗔瞪一眼他,正要再斥責一句,卻見張玉郎伸出手捂著嘴,做出一副“別噴我了,我閉嘴,你專心打怪”的姿勢。
週二夫人忍俊不禁,噗得一下笑出了聲,仰頭望著天上越來越近的大黑雕,同時將為數不多的氣機全注入軟劍,揚手斬出一道凌厲的劍氣,迎了上去。
她是修命境巔峰,神識將開,氣海中已經有零星幾道內氣。已經與修神境高手實力相差不遠了。
但她畢竟是個女子,體力不是強項,僵持下去早晚會力竭而敗,故而全力發出這搏命一擊,一戰定勝負。
一招過後,不是雕死,就是她亡。
量上面那隻大傻雕躲不過去!
沒想到黑雕體型雖大,卻無比靈敏,感受到危險,一扭頭一甩身,急轉直下,堪堪躲過劍氣,再次飛往高處,盤旋著,一聲聲急切的,憤怒鳴叫著,伺機而動。
那一劍,它感受到了一絲絲威脅。空中王者的尊嚴受到了冒犯。它盤旋高空不攻擊,是想判斷一下,剛才那一劍,是下面那個小人兒的小技能還是大招?
是常態化攻擊還是隻能發出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