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上,一對約莫二十歲左右的男女,早在蕭展揮手之前,便已扮作嫖客模樣,相互攜手,悄悄隱入人中,與眾衙差擦身而過,出門離去。
看情形,是男子硬拽著女子,被拽的女子神色頗不情願。
倒像是錢沒給夠吝客與半推半就舞者間的較量。
兩人出來青玉樓,男子壓低聲音道:
“師妹,你險些闖下大禍,那年輕衙差叫張玉郎,最近風頭正勁,據說與皇帝有關聯,師傅如今正拉攏於他,多虧那中年衙差阻止,否則你定然闖下大禍!
“那中年衙差叫做蕭展,是修命境的高手,在長安府裡都數得著,若是剛才他上樓來尋,這會我們定然束手被擒。”
被稱作師妹的女子撅著嘴,心不樂意嘴不服:“師兄,我看不得那小子詆譭師傅!”
那男子語重心長說道:“師妹,小不忍則亂大謀,此刻,師傅正在青玉樓中與貴客商量大事,你如此做,會打草驚蛇,壞了師傅計劃!再說了,師傅盛名在外,難免會惹來一兩句不忿之言,若是句句都當真,豈不是忙無盡頭?”
那師妹氣勢一滯,小聲嘟囔道:“師兄,我知道錯了...”
兩人聲音低了下去,身形隱於拐角黑暗中。
青玉樓天井裡。
飛刀泛著寒光插在地上,兀自餘震不止,張玉郎眼神發直兩腿打顫,額頭沁出兩滴冷汗。
他意識到,在全民尚武的大夏朝,衙差是一門極其高危的行業。
生命並不止眼前的危機,還有無處不在的意外。
短短几日,已經數次在死亡邊緣試探。
這兒的男子手糙,女子手燥,一言不合就動刀,他區區淬骨境小衙差,該如何才能自保?
必須苟住...不惜一切辦法苟住,決不能輕易狗帶!
那幾百億財富...留不下就算了,還是活命要緊。
想到這,張玉郎眼神逐漸堅定。
蕭展一巴掌拍過來,神色關切:“大郎可無礙?”
張玉郎應聲倒地,哼哼不止:
“有礙,我受了驚嚇,心神失據,如果你能給我幾百兩去買點藥吃,再放我半年休沐,應該無大礙的。”
蕭展踢了他一腳,氣急而笑:“好小子,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外號叫什麼?竟敢訛到我頭上!”
難道不是快刀...鐵拳...鐵手麼?.張玉郎四仰八叉躺在涼地,仰臉道:
“叫什麼?”
蕭展斜四十五度望向一旁,一臉傲氣:“蕭鐵雞!”
鐵雞...我肉雞羨慕嫉妒恨啊,張玉郎一骨碌爬起來:“有何說道?”
蕭展一頭皮削過來:“自個去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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