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蕭拉著三公主的手小心翼翼的走著,三公主的眼睛上還被蒙上了一條白布,她被牽著一路磕磕絆絆,然後她實在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開口詢問道“艾蕭,怎麼還沒到啊?你要領我去哪裡啊?”
艾蕭好脾氣的哄著說“就快了,馬上就到了!”三公主嘴裡嘟囔著,雖然有些不滿,但是還是順從的跟著走,大概又走了有一會,艾蕭這才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嘴角噙著笑,“到了!”說罷便將白布拿下。
三公主睜開眼睛,看到了眼前的景象,真是歡喜萬分,實則不知如何用語言來形容這自然的美麗,青綠的湖水,高昂的山脈,四周綠葉圍繞,實在是人間絕境。
她跳躍在山間裡,轉著圈圈,十分開心,她揚著水花問道“艾蕭,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呀,這裡好漂亮啊,我在皇城都沒有見過這樣美得景色。”
艾蕭寵溺的望著她,“這裡叫姻緣湖,也是我無意中發現的地方,確實是一處如仙境一般的地方。”
三公主跳到了艾蕭的身上,嚇得他趕忙抱住了她,她點著艾蕭的鼻子,眯著眼睛說道“你不老實哦,你若是無意中發現,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叫姻緣湖呢?你騙我!”
艾蕭苦笑著,就知道這個活祖宗沒那麼好糊弄,在三公主的連連逼問下,他這才說了實話,原來這地方是他採藥的時候發現,至於這的名字和故事,是和他一同上山砍柴的大哥說的,三公主聽到這話,這才停止了不依不饒。
他們二人手牽著手來到湖邊,這時,湖邊駛過來一艘小船,船家將船停靠岸邊,將船槳遞到了艾蕭的手中,他含笑道謝,船家走了以後,三公主這才知道,這個船也是艾蕭安排好的,心中頓時甜蜜了許多,他們也是許久沒有像今日一般在一起遊玩了。
這種感覺甚是久違,連三公主都收起了跋扈的性子,變得安靜和羞澀,兩人靜靜的坐在船裡,將船慢慢駛向湖心,湖心的景色確實要不站在岸邊看更美。
三公主一雙蔥蔥玉手清撩著水花,也撩動著艾蕭的心絃,艾蕭搖著船槳,慢慢的說起姻緣湖的故事,“這姻緣湖源自於一個故事,一對世家的戀人,他們青梅竹馬,相知相戀,馬上要到成婚的時候,女子家中突遭變故,一夜變成了灰燼,女子的親人都葬身於火海,男子收留了她,但女子卻飽受世人的辱罵,說她是喪門星,剋死了自己的父母親人,男子家中的人聽後越發害怕,便勒令男子不再與她往來,男子拒絕了,一心都跟女子在一起,但家中長輩不同意,在親人和愛人的抉擇下,他們來到了這裡,在這裡拜了天地,行了夫妻之禮,然後一同跳入了湖中,據說這湖心是藍色的,因為是他們對抗的眼淚。”
這個故事實在太過悽美,三公主雖然一向跋扈,但女子所受的世人辱罵,她也曾經歷過,如果不是眼前這個男人,想必她一生註定孤獨終老了吧!
三公主的眼圈微紅,這個故事打動了她,但倔強如她怎會輕易承認,她強忍著淚水,笑著說“這怎麼可能,這個故事一定是你瞎編來騙我的,我才不信呢!”
說罷,有些難以自處,竟然在船上站了起來,艾蕭大驚,忙喊道“三妹妹,你快坐下!”
這一喊,倒是驚著了她,這一下船搖搖晃晃,失了掌控,一下子船就翻了,艾蕭一路遊著,帶著三公主,硬抱著她上了岸,三公主不識水性,嗆著水,不停的咳嗽,艾蕭愧疚不已,若不是自己大喊,她不至於亂了腳步,落入水中。
三公主對此倒不是太在意,只是溼著衣服好些難受罷了,艾蕭抱著她來到了一個洞中,然後又出去找了些乾燥的木枝,鑽木取火,倒也是燒著了,他將衣服搭在樹枝上晾著,略有些羞澀的對三公主說“三妹妹,你穿著溼衣服著實有些難受,而且會感染風寒的,我去外面待一會,你先烤火吧!”
說罷就要離開,三公主忙叫住了他,“哎,這外面天寒,你穿著溼衣服,怎麼不怕自己得風寒,虧你還是個大夫,你若在意,將你的外衫搭在中間,攔著便是。”
其實這話說的自己也不好意思,不過好在火烤著自己,他也分不清自己臉紅是害羞還是烤熱的。
艾蕭胡亂的點點頭,此刻這應該是最好的辦法吧,雖然他們經常同住一個房間裡,可是他們也並沒越雷池一步,他謹記自己與三妹妹還未成婚。
木枝在火中烤的吱吱作響,二人面對面卻無聲勝有聲,雖然中間隔著衣服,但是艾蕭仍舊能看到三公主那光潔的鎖骨和裸露在外的腳趾,小巧精緻。
艾蕭也是個男人,血氣方剛的,對面又是自己的即將過門的妻子,自是心猿意馬的,但是他一忍再忍,額頭上的汗珠很快就掉落在地上,可見忍的辛苦。
三公主在對面一直觀察著艾蕭,此刻的模樣可真叫人喜歡得緊,她一直在偷偷的笑著,雖然他們馬上就要成親了,這樣也無妨,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是獻給了一個破舊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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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蕭可並未察覺到他三妹妹的心思,只是自顧自的懊惱,怎麼好好的一天就鬧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懷著不同的心思,夜幕降臨。
山洞畢竟是山洞,即便是烤著火,也是有些寒涼的,到了半夜,三公主被凍醒了,她委屈的對艾蕭說道“艾蕭,我冷!”
艾蕭也是無可奈何,好在衣服已經都幹了,他挪了過去,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女子,感受著女子溫熱的體溫,和忽遠忽近的芬芳,艾蕭一夜無眠,反倒是這個沒心沒肺的三妹妹睡得倒是十分踏實。
皇城裡,各方勢力蠢蠢欲動,皇帝病重,太子監國,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太子也是煩躁不安,整日在太子府中,來回踱步,此刻,他又在書房裡大發雷霆,書畫硯臺噼裡啪啦,扔了滿地,下人們紛紛跪地。
如今這太子越發的不好伺候了,脾氣一天比一天的古怪,實在是摸不著他的頭緒,太子雖然現在已經監國,但皇城裡的流言蜚語卻是一天比一天的多。
說什麼,父皇是被自己給軟禁了,還有說什麼,自己給父皇下了毒,就為了登皇位,諸如此類的傳言數不勝數,著實令人心煩。
這時,有小廝來報,“稟太子,太傅求見。”
太子狠厲的眼神一瞥,太傅那個老東西怎麼來了,心中疑惑,便讓他進來,他到想看看,太傅有何高見?
太傅走進來之後,看見這滿地的狼藉,狠狠的皺了下眉頭,這太子也太沉不住氣了,他彎腰對太子行李,太子不耐煩的打斷道“行了,你我之間還用行那虛禮,太傅,你今日來我太子府,有何貴幹?”
太子單刀直入,直接進入正題,他可知道,這太傅飽讀聖賢書,是他和二皇子的老師,平日裡最好一些之乎者也的昏庸話,簡直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典範。
太傅對於太子的這番舉動深感痛心,同樣都是教過的學生,二皇子知書達理,知進退,曉得失,可這太子,昏庸無能,權利至上,這樣的人如何能當一國之君,管理整個大熙朝,他實在痛心!
“老臣今日來,確實有事,我聽聞這朝堂不太安穩,對太子諸多微詞,如今老臣前來,太子的狀態也確實不好,作為你的老師,我只有一句話告誡,平常心對待,身為一國之君,當以天下為己任,以大局為重,此等小事切不可亂了太子的心。”
太傅的話字字珠璣,說得都是心裡話,可偏偏太子最討厭他這套,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的告誡,太子冷笑道“太傅的心意,本太子心領了,可是,你讓我以大局穩重,難道就是讓我坐以待斃,我知道,你心裡一直覺得我不如二弟,可是你別忘了,我才是太子,是這大熙朝未來的君主,老師,你可別忘了,你侍奉的主子是誰?”
太傅在心底嘆息一聲,隨即像太子低頭叩拜。“老臣從未忘記自己的使命,在老臣心裡,你才是太子,老臣輔佐大熙朝兩代帝王,到太子這一輩已經是第三代,老臣老了,也是時候還回家享受含飴弄孫之樂了,還望太子成全!”
太子不屑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瑟瑟的老人,擺擺手,“好吧,既然太傅執意如此,本太子也不能強人所難,明日我會在朝堂上宣佈,你且退下吧!”
“多謝太子殿下!”太傅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略複雜的看了一眼太子,嘆息一聲,終將離去,太子無能,老臣費盡心思,也無力迴天,只希望我大熙朝不會敗在這種人的手裡,望諸位先帝庇佑大熙朝經久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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