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疏雁見太后對她的稱呼從賀家大姑娘到雁姐兒,便知今日的事算是成了——這已經是一個相當良好的基礎和開端了。
便功成名退的回到了一邊,款款坐下。眼神卻在眾人不經意間向先前第二道視線的來處瞟了過去,瞬間即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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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她也早已看清那個方向上坐的人正是二皇子兄弟,儘管他們倆如今正在竊竊私語著什麼,並沒有人向她看來,但賀疏雁還是可以很明確的認出那道視線正是來自於二皇子方銘琛。
雖說不知道方銘琛如此看她用意何在,但是想到當年正是在方銘琛的幫助下,自己才可逃過那一劫,不由也就放下幾分心思。
想來二皇子此人,那光風霽月的『性』情,應當是不會為什麼利益之事而加害於己的。
只是不知道二皇子是否還記得當年他曾在井中救過一個小姑娘,而他今日對自己的注視,又是來自於對當年回憶的延續,還是對自己前些日子所做之事的好奇呢?
他又可曾認出自己就是前些日子,被他從失控的馬車上所搭救的人?
想來想去卻發現這二皇子行事實在是深不可測,詭異莫名。
請安也好,閒敘也罷,到了這個時候也基本上接近尾聲了,就在賀疏雁估『摸』著這邊眾人快要散了的時候,卻聽到外面一聲通報,說是皇帝陛下親自來了。
所有人除了太后外,紛紛起立跪倒在地準備迎接聖駕。
過不多時,便聽見靴聲陣陣直奔慈寧宮裡來。從賀疏雁跪著的地方的角度,只能看見那有限的視野裡明黃『色』的衣襬款款而過,隨即眾人紛紛向皇上請安。
皇帝倒也不客氣,見過了太后,之後便在太后下手的座上坐定了,方才讓眾人起身。
賀疏雁起身後也只是低著頭不去看皇上,儘量讓自己泯於眾人。
只是人算終究不如天算,皇帝坐定後,和太后閒聊了幾句,又特別誇過清敏郡主特意請來的舍利子後,獨獨就點名了賀疏雁。
“哪個是賀相家的閨女?就是前幾天讓賀相追著陳大學士彈劾了他整整七天的那個。”皇帝笑呵呵地問道。
賀疏雁無奈,只得出眾,跪拜道:“民女見過陛下。”
“起來起來。”皇帝此時倒也沒什麼架子,只擺了擺手道:“不用多禮。想當年你還曾在朕的衣袍上留下過無數爪子印呢,怎麼這會兒倒是知書達理起來了。”
“……”實在是無言以對自己的黑歷史,賀疏雁只能低著頭當做沒聽見。這反應卻又惹得那至高無上的君王一陣哈哈大笑。
“好了,給朕說說,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皇帝笑夠了,想起來問正事了。
“朕很是好奇啊,但誰也沒和朕說明白過事。你爹只會對著朕吹鬍子瞪眼地說陳大學士為老不尊,教子無方,一定要參他個痛快。而陳大學士那邊卻死活抱著朕的大腿叫冤,說是你和你爹欺人太甚。今天正好,你來說說,到底那天發生了什麼。”
賀疏雁聽得滿頭冷汗,聽起來皇帝對雙方的表現都不太滿意的樣子,難道父親玩得過火了點?只是當下也無其他方法,只得把那天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皇帝聽了,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那看來朕罰陳大學士罰得不冤。”
說完,他就站起身來,撣了撣衣襟道:“行了,朕這就先去忙政事了。你們好好玩吧。”說著,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留下身後一地跪著的人高喊“恭送陛下”。
太后見狀,也笑著抬了抬手,道:“哀家也有些乏了。這樣吧,梓墨,你帶這些姑娘們去御花園玩玩,回頭再回慈寧宮來陪哀家用膳。
今日天氣甚好,小姑娘們穿得也漂漂亮亮的,正是遊園的好日子。記得告訴諸皇子們一聲,今個兒啊,誰也不許到西邊來驚擾了哀家的貴客。“
這些話說得眾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便在梓墨女官的安排下,姑娘們紛紛告退。
眼看著偌大的慈寧宮瞬間清淨了下來,太后不由嘆出口氣,軟了身子,倒在榻上的軟枕之上。
涵墨女官連忙又拿來幾個引枕,給太后墊上,隨後便半跪在這後宮中最尊貴的女人身邊,用美人錘輕輕敲打著太后的腿腳,為其解乏。
太后眯著眼睛,有那麼一段時間,涵墨還以為她已經睡著了,手下動作也不由更輕柔了幾分。卻沒想,太后因此而微微睜開了眼睛,道:“還是按之前的力度吧,那樣正正好。”
“是。”涵墨柔聲應了,便又微微加力。
這回太后眯著眼睛卻不再合上了,只是愣愣的看著遠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開口問道:“涵墨,你說那姑娘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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