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手臂上鮮紅的血跡的時候,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這肯定不是我的血,難道是飛哥的…?
根本想都不用想了,這些學姐分明就是飛歌的,他今天穿的黑色西裝,所以就算雪劑生出來了,也沒人能發現,這次是我碰巧把手臂放在他後面,才染到我的衣服上的。
我難以想象,這究竟是受了怎樣的疼痛,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應付自如,流了這麼多血的樣子,他身上究竟是怎樣的毅力才堅持下來的?
我趕緊套上外套,把飛哥硬拉到了洗手間。
我開啟洗手間的燈,然後問飛哥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我知道,這是身為一個大哥,應該有的堅強,他竟然是帶領這群人的老大,所以就一定不能把自己軟弱的一面呈現給他們看,即便是已經遍體鱗傷了,在他們面前也要保持著那種無所畏懼的神態,這才能讓他的小弟真真正正的信服他。
飛哥在我面前也沒有要遮掩的意思,他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如果仔細看的話,還能看見他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飛哥從身上掏出了兩個小瓶子,裡面似乎裝的是藥粉,還拿出了一小卷膠帶,讓我幫她把後面裂開的傷口重新包紮一下。
我之前他做過這種事情啊,但是現在事情已經迫在眉睫了,我也總不能拒絕吧?
但是我沒想到那個受傷了,而且在我把他的衣服脫下之後,看到那些猙獰的傷口之後,我的確被嚇到了。
之前和飛哥坐在一起喝酒的時候,我們兩個坐的那麼近,而且還勾肩搭背的,一點都看不出他的異常。
我想肯定不單單是我,就連強哥他們都絲毫沒有察覺到飛哥身上有傷口。
我幫他把之前的紗布給拆下來,那一大塊紅色的商鋪都染滿了血,拆下來之後,我看著裡面的傷口,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這些很明顯是刀傷裡面的肉幾乎都翻了一腳露出來了,我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可怕的傷口,我不明白這需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撐住這些傷口裂開的疼痛。
飛哥竟然讓我幫他上藥,就代表著他是十分信任我的,我深呼吸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就算不會又怎麼樣,總不能拒絕了飛哥吧?
那輕輕的把紗布給拿開,看著那條傷口可怕而又猙獰的對著我,我的心裡頓時就很複雜。
這個傷口很深,應該還沒來得及縫針,這個時候還有鞋往外面曬,但是看樣子傷的應該還不久。
我根據飛哥所說的,把兩個瓶子裡面的藥粉撒到傷口上,用棉籤挪動了一下,我光是看著就覺得疼痛無比了。
但是這個時候,飛哥居然還笑著跟我說話,讓我動作麻利點,不然他們外面的人該等急了。
我剋制住自己手發抖的慾望,幫飛哥把藥上了一下,然後又順便把紗布給換了,這個過程我知道很疼,但是飛哥一直都趴在牆上,除了剛開始跟我笑了幾聲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我知道他這是在強忍著疼痛。
“要不然待會兒出去還是不要在喝酒了,受了傷就得好好養著,萬一傷口發炎了怎麼辦?那可是會落下一輩子的病根子的呀!”
這麼觸目驚心的傷口,我看了都覺得於心不忍。
這個說沒事說,這點傷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他之前受過的傷比這個還重的多,只要保住小命就行了,受什麼傷根本就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