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之處在於其樹幹貼近地面的部分,許是因為風吹日曬的緣故,榆木的部分根部已從地面裸露出來,彼此間纏繞地嚴絲合縫,而其中一處卻是留下了一個方方正正的方形空缺,不由令人起疑。
雲揚上前數步,走到那棵榆木前,他蹲下身來,雙手微一用力,將那處空當周圍的樹根掰開,而後面露期待地向空當處抓去。
果然,他的手在觸碰到空當處時,一股堅硬冰涼的觸碰感傳到了手指上。
雲揚心下一喜,知曉這是件能隱匿自身的寶物,只是因為樹根的離奇長出才暴露出來,手掌輕輕一握,將空當處的寶物拿起。
而後,他催動清源法目,向託著寶物的右手望去,只見一道幾乎不存在的冰藍色輪廓出現在虛空中,若非他早知手上有寶物,恐怕都注意不到。
“冰幻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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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揚心頭一動,想起了此物的名字,他催動法力,抹去了冰幻盒上原本主人所留下的印跡,輕輕將盒蓋開啟。
冰幻盒內的東西並不多,只有件花籃形狀的靈器和一塊巴掌大小的墨色冰晶。
雲揚本對花籃靈器更感興趣,可他在看到墨色冰晶內的小身影之時,面龐上卻露出了難以掩飾震驚之色,久久難以平復。
這墨色冰晶內封存的,赫然是一頭兩寸長短的小墨蛟,除了頭上的角和背部的骨翼外,簡直就是那頭三階墨蛟縮小後的樣子。
單憑這一點,雲揚就敢斷定,小墨蛟定是那條三階墨蛟被儀水真人搶走的子嗣。
當時他便曾打過這條小墨蛟的主意,只可惜有蘇崧守在側,又擔心遭到三階墨蛟的追殺,只能無奈放棄,沒想到一番波折下來,居然還是落到了自己手裡。
不久前剛從魘陣死裡逃生的雲揚,不由再度感嘆了起了命運的神奇來。
如今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這個冰幻盒必然是查庸在逃生無望下所放,以防落入追殺之人的手中,可查庸身為結丹修士弟子,又怎會只有一件要藏起的寶物?
雲揚卻不知道,當時查庸擔心自己身上寶物若是過少,說不定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將整座小島盡皆搜查一遍,因此將他包括三階下品靈器流雲匕在內的諸多成名寶物留在了身上。
至於蘇崧的銅爐法寶,因為查庸考慮到,對方已知他出手對付蘇崧之事,自然也知銅爐法寶就在他身上,加上此法寶對他鬥戰頗有幫助,這才留下迎敵。
反倒是蘇崧在取走墨蛟,並用秘術將其封起時並無一人看到,想來所有人還以為小墨蛟依舊困在水籠內,查庸考慮到此點,便將其放在冰幻盒內。
至於那件花籃靈器,則是查庸在機緣巧合下得到的,平時作為殺手鐧極少使用,根本無人知曉。
只是九泉之下的查庸若是知道,自己費盡心機藏起的寶物,結果卻落入了間接導致自己隕落的雲揚手裡,會是什麼心情?
不過此時的雲揚卻無暇考慮此點,他在仔細思索的是,是否要將這隻小墨蛟培育成自己的靈寵。
論潛力,小墨蛟成年後恐怕能達到三階,且隨著體內龍類血脈的濃郁,還有再度進化的可能,只是培育起來極為困難罷了。
而方才分析過,那頭三階墨蛟此時多半已受了重傷,正不知在何處恢復傷勢,對高階妖獸來說,養傷養個上百年都是正常之事。
唯一的問題便在於自己對馴獸一道並無瞭解,他的資質有限,若想進階結丹期,他不能將太多心力花費在其他方面。
在這一方面,雲揚有著比大多數修士更清醒的認識。
他在練氣期時曾學過制符,成為了一階上品制符師,也算耗費了不少心力。
可後來在修仙六藝中決定選擇煉丹後,雲揚便果斷地將制符棄去,甚至連洞府前任主人留下的制符心得都未去參研。
如今他在制符上的水平,僅能粗略識別符篆的優劣,以及從符紙上的圖案判斷其效用,不過對他來說倒也足夠了。
雲揚在猶豫許久後,還是決定將這隻剛出生的墨蛟培育成子的靈寵。
他在育蟲一道上頗為擅長,而育蟲其實便是馴獸之道的一個分支,想來掌握起來並不算太過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