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血啊。”
溫熱的,帶著鐵鏽味的血。
“那是什麼?”
“是消不掉的縫合疤。”
細細的,整齊地盤旋在她面板上的痕跡。
“那是什麼?”
“她太鬧了,必須要用鎮定劑。”
小小的孩子瘋狂掙扎,然後在一針鎮定劑中安靜了下來。
每一次打鎮定劑,她就會失去所有的意識,只剩下本能的恐慌。
那是什麼?
你們是什麼?
我,在遭受什麼——
溫柔的女聲在她耳邊輕哄:“乖啊,阿瑾看看清楚,是我們啊,別怕。”
不,為什麼是你們……
為什麼,是你們啊。
後來,她不需要再打鎮定劑,每一次都麻木地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地任由身體被擺佈。眼前是一片白,異或一片黑,也有時候是刺眼的五彩斑斕。
世界在她眼裡,破碎而紊亂。
“域主最近是怎麼了?”
“身體沒有異常。”
“柚禮呢?”
“在照顧鶯鵲。”
“叫她來看看,她應該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門開合的聲音響起,四周安靜下來。
門開合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姑娘柔軟的聲音帶著不耐煩。
“他又怎麼了?”
“域主昏迷兩天了。”
細膩的指尖搭上她的手腕。
“身體沒有問題。”
“那……”
“可能是魘吧。”
清泠的男聲伴隨著翻書的聲音入耳。
“域主被魘纏住了?”
這個世界的魘分為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