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手段殘忍的殺傷掠奪,所經之處,十室九空,就連越南王宮,也是被搬得幹幹淨淨,簡直是土匪行徑!
越南王聲淚俱下的請豐亨帝做主,這是周邊小國一貫的手段,只是這回是真心疼了。
他們,打贏了,那自不用說,必須要些好處,打輸了也不要緊,臉皮對於他們來說,真的不要錢。
本來,能離開賈赦,還能見到大慶的皇帝,那簡直太好了,只要自己哭的情真意切,這些皇帝就會傻了吧唧的給東西安撫,以示天朝上國的氣度。
可惜,他命不好,這要是趕上沒經過提醒的龍德年間,這事兒沒準真成了,就算是龍德帝護短,不懲戒賈赦,那也會給些好處,將人打發了。
現在輪到豐亨帝時,不僅嘗到了戰爭的甜頭,恨不得賈赦沒事兒就幫著四處打砸搶,再加上他本身就正值男人年富力強的年齡,哪裡容得別人欺負到頭上?
但是,作為皇帝,他自然是不能說,活該,讓你作死,但是,他不能說,其他人卻能。
最先不幹的就是賈敬,賈敬出列,指著越南王道:“你們也配自稱天朝子民?不過是一群背主的奴才留下的後人罷了!”
“秦時,皇上出於信任,命你等祖先鎮守潮汕地區,他們不思君恩,竟然心大了,自立為王。”
“到了後來,你們更是狼子野心,多次犯上作亂,只是,皇上寬仁,多次放過你等,希望能感化你等。”
“但是,什麼事情,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誰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張裕出列道:“臣有本奏!”
豐亨帝道:“愛卿有何事要奏?”
張裕道:“回皇上,既然越南王自己也承認,越南人本就是我天朝子民,那我天朝收回失土,也是理所應當的。”
“越南王李氏家族所作所為,乃是謀逆大罪,理當誅九族,然後另派官員駐守越南省,守護邊疆。”
越南王有些傻眼,這和預想的不一樣啊?這些天朝的傻子們,不是應該將那些仁義道德搬出來教育自己嗎?這怎麼說著說著,自己國家就變成越南省了,還要殺了自己全家?
好在這回朝上的大臣都挺配合的,一致表示,理應如此!就是沒事兒給皇上找不痛快的禦史們,也都很識相的表示,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皇上也很滿意,但是他不能真的殺了越南王,否則,越南百姓不好安撫,當然也不會放了。
越南王及其家眷,犯上作亂,有不臣之心,交由大理寺卿張磊負責押送至保定,加以械鎖,暫交直隸總督穆傑監禁。
張磊出列領命,同時進來兩個帶刀侍衛,伸手將癱軟在地的越南王直接拖了出去。
至於旁邊的真臘皇子,本就性情懦弱,此時早就嚇得失禁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當豐亨帝叫他出列的時候,他直接兩腿一軟,趴在地上哭喊著什麼。
理藩院的人翻譯道:“請繞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願意服侍你!”
眾人傻眼,這王子也太熊包了吧?這還什麼都沒說那,怎麼就開始討饒了?還有,這後面是什麼話?直到唐通出列解釋,大家才恍然大悟。
原來,真臘的王室有血性的,被視為繼承人的三個皇子,都已經死在了賈赦和忠順手裡,剩下的,都是血統不高,母親要麼是舞姬,要麼是侍女,或者是別國送來的玩物。
並不像大慶,皇上寵幸後會直接選擇是否讓留,真臘王寵幸之後,隨便你生,但是,生完之後的孩子,就和養戲子一樣,無論男女,都教導著怎麼伺候人,最後都會送給各個有權有勢的大臣做為玩物。
而帶到朝上這個,算是矬子裡頭拔大個兒,是被抓住以後,唯一一個沒有嚇暈過去的。
豐亨帝這個膩歪啊,再看看這皇子的樣子,那也是問不出什麼了,幹脆的一揮手,真臘的皇室直接關押到太原吧。
說實話,很多等著做官的真應該好好謝謝賈赦,要知道,這薩爾溫江向東的土地面積可是不小,合起來也相當於兩廣合起來的面積了。
這麼大的地方,從總督、巡撫到知府、巡按,那空缺的官位多了去了,皇上只管點派一些高位的官員,其他的那就是吏部的事情了。
其中,唐通為越南省總督,加兵部右侍郎兼督查院右副禦史銜,正二品。張裕為真臘省巡撫,加兵部尚書銜兼督察院右都禦史銜,從一品。
本來,這巡撫都是低於總督的,只是加兵部侍郎銜,為從二品,但是,皇帝為表示信任張家,給予張家重視,這才給特意提了等級。
同時,張裕的長子張謙芮,前往越南省為巡按,正四品。唐通和張家人不敢怠慢,趕緊收拾東西帶著家眷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