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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賈赦攻打波斯國時,遭遇暗算中了當地的一種詛咒,忠順沖冠一怒為藍顏,最後雖然徹底打服了波斯,破除了詛咒,賈赦的身體卻也留下了暗傷,會有礙壽數。
後面的診斷是太醫檢查後,悄悄報給皇上的。而事實上,賈赦早就沒有問題了,只是跟忠順商量,回去之後,想要兩人消停過日子了。
賈赦的功績,已經可以說是功高蓋主了,若是再留在朝堂,怕是要惹皇上的眼了,不如趁此退下來,讓皇上念個好。
再說,賈瑚和賈璉都已經科考出仕了,賈瑚為豐亨三年狀元,而賈璉則是豐亨六年的狀元,因賈赦一直在外徵戰,兄弟倆的婚事,都是賈敬給操辦主持的。
賈瑚娶得自然是蘇家女,聘禮都是早就準備好的,倒是賈璉因為之前沒有來得及安排,竟然被豐亨帝選為了駙馬。
如今天下大定,駙馬自然不會如之前衛國公那般,能掌大權,但做一輩子富貴閑人卻絕對沒有問題,被豐亨帝安排在翰林院做侍讀學士,從四品,甚是清貴。
倒是賈瑚,除了翰林院就進了戶部,賈瑚為人嚴謹,腦子轉的快,人緣也不錯,尤其在算學上,天賦極其出眾,得忠肅親王贊許。
忠肅親王曾經當眾誇獎賈瑚道:“真是歹竹出好筍!”賈瑚只能尷尬的道謝。
龍德帝聽後大笑,自己這個兒子這是誇人嗎?當著人家兒子的面,說什麼歹竹出好筍,這事兒估計也就只有老四能幹得出來!
豐亨帝對此很無奈,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能上位,真是老天爺保佑了。
想當年,自己做太子的時候,兄弟們只有老四和老九支援他,但是,這倆是一個比一個會得罪人,指著他們幫著拉攏朝臣,估計還是做夢比較快。
以至於,當時的太子,不得不儀仗自己外祖家理國公,幫著結交朝臣。
不過,他做太子的時候,對這倆人的性子有多無奈,現在就有多喜歡。
大軍凱旋,豐亨帝命太子帶百官於午門外迎接,賈赦和忠順見到太子殿下,趕緊甩蹬下馬,給太子見禮,太子親自將人扶起。
互相客套兩句之後,太子帶著眾人來到太和殿,賈赦沒想到,皇上竟然在太和殿擺宴,這可就有些受寵若驚了。
這太和殿,幾乎只有新皇登基或者皇上萬壽節的時候,才會在這裡擺宴。
賈赦和忠順見到太上皇和皇上端坐正位,趕緊行了三跪九叩大禮,在豐亨帝過來要親自扶起賈赦的時候,賈赦雙手舉起虎符送還皇上。
豐亨帝很感動,有幾人得了虎符之後,會主動交還的?那可是權力象徵,也就賈赦這樣,真心不留戀權勢的人,才會這般灑脫吧?
豐亨帝收回虎符,拍了拍賈赦的肩膀,賈赦又道:“啟稟萬歲,臣請皇上允許臣告老還家。”
說著,賈赦悶咳了兩聲,嘴角流出血絲,賈赦悄悄用帕子擦掉,並沒有讓其他人發現,豐亨帝自是看到的,皇帝有些心疼又有些不捨。
豐亨帝挽留,賈赦道:“臣連年徵戰沙場,少有與子女相處時,孫子、孫女出生至今,臣這做祖父的,卻連個糖豆都沒給孩子買。如今,臣已年近半百,只想享受幾年天倫之樂。”
又是一聲悶咳,嘴角的血跡更多了,賈赦擦掉,忠順心疼的說道:“二哥,我和恩候要回家養老了,反正我倆也不會弄那些公務,你就記得按時給我們發俸祿,沒事兒賞些錢財就行了。”
這再好的氣氛,被忠順一攪和,也沒了那傷春悲秋的氣氛了,這把豐亨帝氣的,真恨不得踹兩腳自己這個弟弟。
上面的龍德帝,樂得肚子都要抽筋了,過了一會兒這才說道:“他們兩個這些年也是吃了不少苦,很該好好地休息一下。朕聽說恩候之前還負了傷,正好之前高麗進貢的血參,賜給恩候補身子吧。”
龍德帝這是提醒豐亨帝,可以將人繼續當做吉祥物養著。
豐亨帝嘆氣道:“也別說什麼告老還家了,你才多大歲數,朕封你為太師,你回去養好身體,以後朝廷還需要你這樣的忠臣良將。”
賈赦趕緊叩謝皇恩,這是讓自己榮養了,這太師和帝師其實都是一樣的虛職,就是叫著好聽,地位尊貴卻沒有實權,領超品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