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些人,基本都是四王八公的人,一個個天天拿著俸祿不幹正事,就知道幹些投機取巧的事情。
於是,不顧龍德帝幹咳,直接說道:“寧國公所言極是!準了!”
龍德帝一聽,二話不說,就開始尋麼著下了朝,趕緊撤,要不這些老臣找自己哭訴,自己是管還是不管?
不管吧,怕會寒了人心,管吧,兒子已經說出口了,君無戲言,這要是反口,以後兒子拿什麼震懾朝臣?這臣子和兒子比起來,哪個重要還用說?
接著,賈赦又道:“啟稟萬歲,臣有事啟奏!”
豐亨帝無奈的說道:“講~”
賈赦道:“昔日,王縣伯曾經送給臣以及臣的岳家各一艘寶船,岳父大人將其一併交給了臣處理,臣一時手癢,找人給改建了。”
說著從袖筒裡拿出一疊紙,繼續道:“這是圖紙,是臣依照祖嬤嬤講的畫出來,工人們自己摸索著將這船改造出來又畫的,這船已經變成包著鐵,經過計算能承載一萬人,可不靠人力發動的戰艦。”
說著從另一袖筒中又抽出一張圖紙道:“這是航海圖,臣已經讓下人順著海和王家給的部分航海圖走了一圈,整個行程下來,歷時五年,所得利益豐厚。”
樂公公恭恭敬敬的將賈赦手裡的圖紙接過來,賈赦繼續道:“臣去了納稅後,留出本金,剩下的又打造了十艘大於先前三倍大的寶船,年初剛剛完工。”
朝臣側目,賈赦繼續道:“臣一直覺得,錢財夠花就行,給兒女留的,只要能說得過去就中,你不可能跟他們一輩子,所以,還得靠他們自己去拼搏。”
“所以,臣並沒有留下的打算,這裡也有臣岳丈帝師張大人一半的股份,只是,臣的岳丈也是這般看法,兒孫自有兒孫福,與其留給他們金山銀山,不如留給他們做人的信念。”
“臣和岳丈商議之後,這才命人建造這些戰艦,打算在萬壽節的時候獻禮,如今卻只能提前拿出來了。寶船現在都停在天津衛港口附近,隨時可以啟動。”
龍德帝和豐亨帝都很激動,十二艘寶船,那是什麼概念?便是國庫三年的稅收加起來,也只是勉強能建造得起,更何況是包著鋼鐵的,還是不需人力就能發動的。
說白了,這就是張家和賈家送錢給皇家呢。
那些剛剛捱揍的大臣,心底開始發涼,知道這回完了,自己這頓揍白捱了不說,人家可能還得受到獎賞。
果不其然,龍德帝贊道:“果然是忠臣之後!”
豐亨帝也道:“恩候一項以國家安危、百姓安居為己任,當得百官表率!張老爺子不愧是帝師,言傳身教,家風清正,為我大慶培養了三位棟梁!”
賈赦如今國公爵位,已經是沒有什麼可封的了,所以,龍德帝直接給了賈赦丹書鐵劵,爵位世襲罔替。
這就是說,只要賈赦不謀反,基本就不會獲罪,賈赦的後人,只要大慶不亡,後人沒有大錯,就能一直傳承下去。
而張家雖然是帝師之家,卻並沒有實際的爵位,只有張磊有個不大不小的一等將軍之爵。
豐亨帝這回很大方,不僅給了張家一個候爵,三代罔替始降爵襲成五代,還直接將張磬提為禮部尚書。
龍德帝滿意的點頭,這該大方的時候大方,這才是帝王胸襟。還有,這樣的情況,那些人沒有臉面來自己這裡求情了吧?
還有一點,龍德帝沒說,這些人,自己要是沒記錯,之前可都是老大陣營的,現在參奏老大卻一個比一個蹦的歡!老大果然是個只能領兵打仗的料,這識人眼光實在堪憂!
這時,一直被忽略的,替父兄來報喪的史家兄弟史鼎和史鼐出列道:“啟稟萬歲!臣等有本奏!”
豐亨帝對於史家觀感一般,他不太喜歡陰謀詭計,但是,史氏父子為國捐軀,這才特許這哥倆上朝。
得到豐亨帝準許,史鼎哭道:“我等父兄戰死沙場,本應歷時為父母兄嫂守孝,只是,不能為父兄親手報仇,終是心難安,請陛下準許我兄弟二人到戰場手刃敵人之後,再脫去鎧甲,到父兄墳前告罪!”
看得出,這哥倆是真的傷心,賈赦也動容,他跟史鼎和史鼐的關系一般,但對一項儒雅的史鼒卻很有好感,若非因為史氏而註定他們只能敵對,也許,他們可以做朋友的。
豐亨帝看向賈赦道:“芮誠國公,朕這次有意封你為元帥,掌虎符,率十萬大軍踏平越南,這將領隨你挑選,史家兄弟想要跟著,你看如何?”
在賈赦開口之前,龍德帝說道:“恩候,做為朕的義子,很多事情無需過於考慮,皇帝對你和潤兒是信任的。”
稍一思量,自己如今是國公,有些事情確實不用過於推辭,於是單膝跪地抱拳道:“赦,敢不從命?只先鋒,臣選擇忠順親王,餘者隨意,史家兄弟若是有意參戰為父兄報仇,可為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