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竹瞬間呆住了,她眼眸中失去了顏色,她沒有反駁,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吃著飯,不過眼中一滴一滴落著清淚,慢慢的滴落在碗裡,沿著米粒間的縫隙緩緩侵染著,許南竹一粒一粒夾著苦澀的米粒慢慢咬碎,嚥下。
許父望著默默流淚的女兒,心裡一緊,嘴唇張合:
“要不………要不………”
許母陸青瑤放下筷子,拿起錄取通知書隨手撕成了兩半,扔在了角落,隨後她抬頭定定的看著許父。
“叮噹”
許南竹看見錄取通知書被撕碎,手間一軟,筷子便掉在了地上,她想抓緊,抓緊緩緩飛落的碎片,不想讓它再零落飄零無依,於是她撲了過去。
碎落的紙片緩緩穿過她的指尖,一點點滑落在牆角,沾著灰塵,安靜的孤零零的停在角落。
許南竹摔倒在地上,拖鞋都摔飛了,她不知痛的爬過去,一塊一塊撿起紙片,不再看桌上兩人一眼,鑽進了自己狹小的房間。
許父端著酒杯的手愣住了,酒杯裡的散裝白酒帶著些許漣漪,濺了出來,他看著妻子眼含淚光的眼神,心中便是一疼。
多年來她沒埋怨過,沒發過火,沒說過重話,一直安靜的如同小貓一樣,只不過這幾年她不再說話了,默默自己一個人承受著。其實你不說我心裡也懂,我腿傷每天吃著藥,還不能幹重活,女兒也大,上學也花費著,你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些,女兒也懂事,不要這要那,只有自己是個累贅一樣,拖累著所有人,也許當初我就錯了,也許當初你不跟我走,還會像以前那般,淺笑蹁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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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父突然心底一鬆,嘴角上揚,微微笑著,滿飲手中的酒,便起身站了起來,吻了下妻子的額頭,便一瘸一拐的出了門。他踩著零落的秋雨,踩著薄涼的月華,沿著昏暗的路燈,漸漸行著。
許南竹光著腳跑回了房間,心底升起一股濃濃悲哀,自己花了整整兩年時光才換來這張薄薄的錄取通知書,可現在什麼都沒了。
突然腳底感覺微涼,她挪動小腳,低頭,看見自己踩著一張農行卡,她彎腰撿起,心中又升起一抹希望,手緊緊攥著農行卡,嘴角帶著悽慘的笑意看著試衣鏡中的自己,她輕聲對著鏡子中的自己說著
“許南竹,你真賤,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好賤!”
她咬著牙如同神經病般狂笑起來,右手用力攥進錄取通知書的碎片,心裡默默喊著:是我的,誰也不搶能走!
“呵呵,通知書是你的嗎?”
一道清冷,幽幽細細的聲音傳來。
許南竹朝著試衣鏡中癲狂的自己大吼著:
“我的,我的,我的”
突然試衣鏡中許南竹慢慢扭曲,線條慢慢遊動,變成了身穿校服的秦晚煙,她淺淺笑著說
“通知書是你的嗎?”
看見境中的秦晚煙,許南竹狠狠的攥進右手裡的通知書碎紙片,她突然安靜了下來,她也輕輕淺淺笑起來,幽幽說著:
“秦晚煙,你還要搶嗎?”
許南竹朝鏡中晃了晃右手裡的碎紙片,又繼續喊著
“來啊!做人時你就玩不過我,你殺了我,你以為做了鬼,我!還!會!怕!你!嗎?”
試衣鏡中的秦晚煙“呵呵”輕笑著,突然試衣鏡中出現幾道裂紋,發著“嘎吱,嘎吱”的摩擦聲,突然炸裂開來,碎裂成無數個微小的玻璃碎片灑落了一地,無數個微笑的玻璃碎片藏著無數個秦晚煙淺笑著望著許南竹,許南竹有些興致索然,毫不在乎的一腳踩著玻璃碎片走了過去。
她走到床下,蹲下,從床底翻出一個鞋盒子,開啟,就見裡面裝著些針頭線腦等物,許南竹伸手剛想從裡面拿出膠帶去通知書碎片沾在一起,無意間從縫隙中看到了一箇舊舊的小相簿集。
許南竹翻出小相簿集,擦了擦上面的灰塵,心下好奇的翻開。上面的照片有些發黃,但還是能認清全部都是爸爸媽媽的相片,有的是在櫻花樹下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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