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但你不覺得怪異嗎?本來就不缺錢的程靜,卻要求湯正淨身出戶,而湯正連律師都沒有請。”江樾邊說邊打著方向盤,他們便駛入了一片高檔住宅區。“一般男方這麼做會是什麼理由?”
林川思考了一會,說:“有過錯要彌補,比如背叛了女方?”
江樾沒有直接肯定:“或者被抓住了把柄。”
彷彿某個方向被開啟,林川突然醍醐灌頂。
“況且如果單純折磨,直接把程靜丟到某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讓她受盡痛苦再死去,也許會讓他更加歡愉,最後一刀卻是這樣潦草的收場,還有那通報警電話。”
林川靜靜地聽他說著,驚奇地發現他的思路和自己有些許相似。只見江樾出示了證件,把車停到車庫後,喃喃道:“太怪異了。”
程靜家已被警用機器人在外設起警戒欄,他們掃描了證件進入房中,不少偵測機器人在來回收集線索,二人戴上手套鞋套後,江樾便直接朝著主臥走去。
他在臥室裡走來走去,不斷俯下身尋找著什麼,末了又若有所思地來回踱步,然後拿起床頭櫃上的日歷,往前不斷翻著,嘴角的弧度不經意間上揚。
“找到了。”
“什麼?”林川忙不疊地跑來,看著他手裡的日歷。
“你看,每個月15日,都用紅筆標出了。”
林川聽聞便翻了翻他手中的日歷,這一本是今年的日歷,每個月份15日都有一個紅圈圈出,林川沉思道:“他們在某個月15號結婚的嗎?”
江樾搖頭道:“據我所知不是。”
那這是紀念什麼的……林川思考的時候習慣啃指甲,很快他大拇指的指甲已經被啃得坑坑窪窪,江樾略微看了看他的小動作,然後挪開了目光。
“其次,他把每個節日都標記的很清楚,這些非節日的日期我們之後需要調查。”江樾指了指幾個拿紅筆圈出的日期對林川說道。
林川又前後翻了翻日歷,喃喃道:“應該是他覺得重要的日子就會記下吧。”
突然,林川的腕錶傳來通訊,他收回思緒,立馬接通,隨即二人便聽到永書的聲音傳來:
“林警官,我們找到號碼了,昨晚21:41有一條只傳呼了一聲的來電記錄,被資訊網過濾成垃圾資訊處理了,我們查到那個號碼的註冊人就是程靜!”
林川喜上眉梢,如果真如江樾所說,兇手在情緒極度不穩定的情況下,倉促地落下致命一刀,那他這樣的精神狀態應該是很容易被勘測到的。
江樾沒有過多表情,聽完永書的彙報,只淡淡道:“查一下湯正近幾個月以來的心理治療報告,現在查,電話別斷。”
“是!”一陣鍵盤聲即刻響起,林川抬著左手定定的站著,江樾則跑去主臥的衣櫃中翻騰,等林川的手臂快要斷了的時候,永書終於開口道:“湯正……兩個月沒有去做心理檢查了。”
林川深吸一口氣,向永書道了個謝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朝著江樾的方向喊道:“江樾,你聽到了吧?”
“嗯,你過來看這個。”林川便走近,只見江樾從衣櫃的夾層中掏出幾支還沒用過的注射器,每一支都是2規格。
“這是什麼東西……”
“如你所見,針管啊。”江樾不以為然地說道,林川心說我當然知道這是針管!
“這是用來做什麼的?”
“不知道。”江樾聳聳肩,點開腕錶,找到屍檢報告翻看起來,然後繼續說道:“死者體內沒有特殊化學成分殘留,如果這個針管用來體內注射,那就不是給程靜用的,是湯正的。”
林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悠悠地開口道:“你怎麼找到這玩意兒的?”
江樾詫異道:“你沒見過男的藏私房錢嗎?”
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