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怡芳的話,五年來都沒有換過,只要一沒錢了,馬上給她打電話,將剛才的那些話原封不動地說一遍給她聽。
“我會去找秉文的下落,掛了。”
“哎……等等,我卡上又沒錢了,你給我打點過來。”
“我知道了。”說完,盛淺予掛了電話,卻因為心情極度的糟糕,將手機一把扔了出去,砸在牆上的手機掉在地上,螢幕應聲而碎。
若不是陸南望對錢這方面管的不嚴,否則她隔一個月就給母親和弟弟三五十萬這事兒,根本兜不住。
她在那兩個吸血鬼身上已經花了太多的錢,想擺脫,卻一直擺脫不掉。
燥怒過後的盛淺予冷靜下來,想到母親的話,盛秉文去了陸氏之後就再沒有回去過,聯系不上。
他人呢?
陸南望突然關心盛秉文未來這件事就挺讓盛淺予覺得意外的,現在他不見了,說明陸南望根本不是真的要去關心盛秉文的前途。
那是為了什麼……
盛淺予雙腿一軟,忽然間坐在了沙發上,不會是……
做了壞事的人,心裡總會特別虛。單單是盛秉文不見了這個訊息,就足以讓盛淺予方寸大亂。
如果陸南望從盛秉文口中知道陸念衾綁架這件事的真相,他會怎麼做?
可如果他知道了,應該第一時間從公司回來質問他,畢竟陸念衾在陸南望心中佔著比時安還要中的地位。
可他沒有,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所以,他不知道,對嗎?
盛淺予不敢確定,也不敢打電話問陸南望,更不知道他回來的時候該怎麼面對他才不會露出破綻。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盛秉文,讓他千萬不要亂說。她玩完兒的話,他們以後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
盤古七星,包間內。
酒過三巡,時安臉色微微發紅,因為她本不擅喝酒,在紐約的時候也不需要陪上司出去應酬。
她喝了點溫水讓胃裡舒服舒服,又吃了點菜。期間,許清如的簡訊沒有回過來,時坤也沒有打電話通知她會趕過來。
無人打擾的踐行宴。
不知道何時,陸南望已經坐在她旁邊的位置,大概是為了方便倒酒。
“喝了這杯就不喝了,我酒量不好。”時安看著陸南望給她到了小半杯的酒,剛才是她倒酒的,結果男人嫌棄她倒酒的姿勢不對,自己拿過酒瓶倒。
反正陸南望這個人各種毛病,時安也不和他一般見識。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舉起了酒杯,對時安說道:“一路順風。”
時安淺笑一聲,“你不能對坐飛機的人說一路順風的,飛機掉下來,就走不了了。”
她晃著紅酒杯中的暗紅色液體,從光可鑒人的酒杯壁上看到了男人的輪廓。
她不知道他在看她,還是在看她手中的紅酒,也不知道他心裡此刻在想什麼。
他在想……那就讓飛機掉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