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小七和傅行止要解除婚約。”沉吟片刻,到底還是陸南望先開了口,不然真的相顧無言吃完這頓飯,以後就再沒有見面的機會。
時安抬頭,詫異地看著陸南望,想到剛才陸錦瑟紅著眼睛瞪著她,但是最後什麼都沒說的又離開了,那必然是因為要和阜新之解除婚約這件事。
“你沒告訴她我和傅行止其實什麼都沒發生嗎?”時安一直覺得,傅行止和陸錦瑟發展成現在的局面,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而她現在能夠坦然地跟陸南望說她其實和傅行止什麼都沒發生,是因為那事兒已經繃不住,她已經想陸南望承認了那個孩子是他的。
“你們發沒發生什麼不重要,關鍵在於傅行止的心中沒有小七,我不可能讓小七嫁給一個不愛她的人。”
陸南望意指什麼,時安明白。
就算傅行止和陸錦瑟解除婚約不是因為五年前她和傅行止共處一晚的事情,但究其根本,原因還是出在傅行止喜歡時安這件事上。
如果是這樣,時安真的沒辦法再解釋什麼。
“她會找到真心愛她的人。”時安道,“這個世界上不是誰少了誰就活不下去的,沒能在一起的人只能說明不是對的人。”
她像是在說陸錦瑟,又像是在說她自己。
不是嗎?她和陸南望到最後都沒有在一起,證明瞭他們不是彼此對的人,所以錯過,也不必有遺憾。
話題進行到這裡的時候,兩人之間又開始沉默。
畢竟分開五年,除去那些爭執之外,他們兩個之間的共同話題變得越來越少。而兩個人在一起,最怕的就是空氣忽然間的安靜,除了相顧無言便是相顧無言。
他們之間的距離,比光年還要遠。
好在,侍應生敲門進來,將剛才陸南望點的菜送了上來。
包間裡面多了一個人佈菜,讓空氣中少了那麼點尷尬的氣氛,擺好菜之後,侍應生將一瓶醒好的波爾多地區的紅酒拿了出來,準備給時安倒上。
酒品剛剛觸到高腳杯口,陸南望淡聲開口:“你先出去。”
侍應生及時收了紅酒,戴著手套的手將紅酒瓶放在桌上,恭敬地退出了包間,將門帶上。
少了一個人的包間,時安覺得氣氛似乎又凝重了許多,為什麼就要讓他出去呢?在包間裡面倒酒不是很好?這樣大眼瞪小眼,時安會覺得消化不良。
“倒酒。”陸南望眼神放在那瓶紅酒上,似乎在說:你不倒還等著我倒?
時安有些不太情願地從椅子上起來,拿著酒瓶去給陸南望倒酒。
……
陸宅,盛淺予坐立不安,在陸念衾回房間寫作業之後,匆匆回到自己房間。
以前還不覺得,先前陸念衾和陸南謹站在一塊兒的時候,不止是她,估計大多數陸家的人都看出來他們兩人有多相似了吧!
同在陸宅生活,盛淺予怕遲早有一天往事會被揭穿,而她陸太太的身份真的像那些人說的,朝不保夕。
在她焦灼不知所措的時候,母親孫怡芳打來電話。
本來心情就不好的盛淺予以為母親打電話過來就是要錢,錢錢錢,她都快失去陸太太的身份了,她還想著要錢!
想到這兒,盛淺予就接聽了電話,沖著孫怡芳說道:“我現在沒錢,別想著從我這邊拿錢!”
“我不是要和你拿錢,我是問你你弟弟怎麼今天早上去了陸氏之後,就再沒有回來過!”孫怡芳聲音不比盛淺予的小,“明面上叫秉文去拿錢盤酒吧,實際上做了什麼?你是不是嫌我們母子煩,所以就讓那個冤大頭教訓你弟弟啊!”
盛淺予只覺得頭疼不已,“他不見了你來找我幹什麼?誰知道他是不是拿著錢出去胡吃海喝了!”
“他要是拿到錢會不跟我說?你以為他像你這個沒良心的,嫁了豪門就把我們母子兩給忘記了!你別忘記了,要不是我們,怎麼可能嫁得了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