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沐荀所言,青羊觀外一場拼殺,戾王府與玦王府皆有不少傷亡。尤其玦王府損失慘重。
姒天璣之所以重傷昏迷,是因為他技不如人,武藝比不過姒天旋。
戾王府的護衛在越川的訓練之下個個身手不凡,姒天旋原本打算讓自己的人點到為止,看勢頭分出勝負便罷了,奈何姒天璣認定了他藏了《太一經》,命令手下使出渾身解數,招招致命,誓要制服他,逼他把經書交出來。
憑姒天旋的身手,想要輕鬆脫身原也並非難事,但他心裡顧慮著步裔兮的安危,一時分了神,左肩被重重劃了一劍。
最後,姒天璣重傷不支,口吐鮮血,由鐵振護著倉促逃離。玦王府的人見狀紛紛撤退。
姒天旋命人打掃了現場,與步裔兮一道乘馬車回了府。
一進城,越川便趕去了程家醫館請程啟去府上醫傷。
姒天旋吩咐,他受傷一事不可驚動太醫,當然,他也信得過程啟的醫術。
一個時辰之後,等程啟離開了,步裔兮方才關上房門,來到姒天旋身邊,問出心底的擔憂:“今日之事,去過青羊觀的人都看見了,怕是早已傳開,恐怕會傳到聖上耳中。你想好如何應對了嗎?”
姒天旋神色淡然:“挑事的是姒天璣,我們並沒有藏什麼經書,這是事實,父皇若責問起來,我便照實說。只不過,父皇未必還有精力過問這些事了。”
“你那麼聰明,聽不出來我真正想問的是什麼嗎?”步裔兮微微噘著嘴瞥他一眼,“親兄弟為謀權爭鬥,互相殘殺,父皇能不忌諱?”
姒天旋自是明白她的意思,輕嘆一聲:“身在皇族,自古以來哪有什麼兄弟情義可言?這一點,父皇恐怕比誰都清楚。”
當年姒顓的太子之位便差點不保,他能登上大殿之上那把寶座,又何嘗不是經歷了與其他皇子之間的傾軋拼殺,沾染了手足至親的鮮血?
步裔兮沉默了,她自認還做不到親歷了這樣的事卻仍能波瀾不驚、習以為常。
姒天旋用沒受傷的手搭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輕輕摩挲,面露歉疚:“嫁了我,以後免不了要與我一起經歷這些明爭暗鬥,爾虞我詐,難為你了。”
她若嫁與尋常人家子弟,多半不必經歷這些,或許能輕鬆快樂地過一輩子。
步裔兮翻過手掌,反握住他的五指,另一隻手覆在他的手背,烏眸晶瑩地望著他:“你忘了我最擅長什麼了?你以後會經歷什麼,我心裡早就有數,不必對我有什麼歉疚。
“對我而言,能陪在你身邊,比什麼都好,發生什麼我也不怕。放心,假以時日,我也能做到對這些無動於衷。”
姒天旋抽出手來,溫柔地將她攬入懷內:“但我希望,你跟著我能開心快樂。”
“你怎知我不開心不快樂?”步裔兮伸手環住他的腰,儘量避開他的傷口,目光悠然地望著窗牖之外,“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即便經歷著苦痛,我也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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