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呢?”步裔兮邊問邊暗中琢磨。
呼犁也有意試探她:“比如,佔算一下我敕烏與太啟何時會有一戰?誰勝誰敗?”
步裔兮領會其意,不假思索道:“憑敕烏軍兵多次滋擾太啟邊境來看,不用推算,也知兩國遲早會有一戰。至於誰勝誰負,自有天定。”
一旁的稚狐聽了哂笑一聲:“看來步姑娘這是不打算配合了?”
步裔兮不介意他的冷嘲熱諷,總之,她鐵定不會為了敕烏去行任何牽涉太啟損害太啟利益之舉。
呼犁臉色也驀然轉冷,但步裔兮絲毫不懼,她雙目平靜地看著呼犁:“大王若是想試探我的本事,我倒有個主意,很快便能如大王所願。”
“哦?你有何主意?”聽她如此一說,呼犁神情又好轉了些。
步裔兮望了望旁邊的阿篤莫,問呼犁道:“來的路上,我聽聞大王兩日後即將舉行三牲祭天大典。可有此事?”
“沒錯。祭天一事已基本備辦完成,怎麼?有何不妥?”呼犁心下不禁有一絲緊張。
步裔兮語氣平淡地解釋:“兩日後不宜祭天,奉勸大王改在半月之後。”
稚狐聽了不屑地笑道:“步姑娘,兩日後是祭祀的最佳之時,這是歷年來我敕烏的慣例,且我已多次卜筮過,不會有任何問題。你這是何出此言呢?”
步裔兮聽了阿篤莫的譯語,微揚嘴角:“大王祭祀,主要是為了祈求風調雨順,然而祭祀之日卻會突降天火,輕責燒燬大片氈房財物,重則傷及人命,血光不小。如此一來,豈不是違背了祭天的初衷?難道你們想看到無辜之人白白丟了性命?”
在場幾人皆為之一驚,面面相覷,唯有稚狐一人絲毫不信。
“我可不是危言聳聽,至於結果是否確如我所佔斷的一樣,只待兩日後便知。”步裔兮不疾不徐,神情好似不管他們信與不信都與己無關。
稚狐重重哼了一聲,雙眼狠戾地瞪著步裔兮:“呵,簡直可笑!無緣無故哪來的天火!胡言亂語,蠱惑人心。我看你是故意如此說,來動搖我敕烏民心,製造恐慌!”
步裔兮暗暗感嘆:呼犁都一直對自己以禮相待,這稚狐竟然敢當著呼犁的面對自己疾言厲色,怒目而視。看來得寵的佞臣無論在哪個國度都是一樣的嘴臉,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只不知這個呼犁是不是也跟太啟的皇帝一樣。
“怎麼,想是心虛得無言以對了?承認你故意聳人聽聞了!”稚狐見步裔兮低眉不語,心下惱極,出言咄咄逼人。
步裔兮忽然淺淺一笑。
“你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在大王面前竟然這般舉止無狀!”稚狐看不得她這樣滿不在乎的模樣。興許是之前步裔兮放出話來要與他一比高下,且一副定能勝過他的樣子,他心裡始終有些不忿與妒忌。畢竟步裔兮的名號稚狐也是早有耳聞的。
步裔兮依然淺笑著,目光落在阿篤莫面龐上:“我只是驚歎阿篤莫的中原話講得如此之好,能讓我與大巫祝如此順暢地交談,而不會造成任何誤解。難道這樣舉止無狀嗎?
“若說舉止無狀,我又怎麼比得上大巫祝呢?大巫祝可是全然不把大王放在眼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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