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多謝。”曦痕心裡滑過絲絲失落:他是因為這個才選了鴛鴦圖?難道不知道鴛鴦戲水代表何意嗎?
想到此處,不禁微微嘟起了嫣紅的雙唇,拎著燈籠要往房裡走。
花似錦見著她這不自覺流露的嬌嗔模樣,只覺渾身一酥,來不及多想,一步跨到她面前,捧著她的臉頰,吻上了她的唇。
次日辰時已過,花含煙因不見曦痕來飯廳用早膳,擔心她生病了,便過來房中看看。
曦痕正在梳妝,一見花含煙進來,心底閃過一絲慌亂,連忙站起身來。
“曦痕,你怎麼沒去用早膳啊?才起床嗎?”花含煙不經意地往床榻旁望了一眼,被褥還未整理。
“嗯。”曦痕低低地應聲
“這可不像你哦,平素你都是早早就起了。”花含煙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色,“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曦痕未答言,面頰驟然一紅。
花含煙翠眉微顰,覺得有點不對勁,又問道:“聽說昨晚我哥大半夜回來,提著個花燈到後院來了,不會是來找你的吧?”
曦痕的頭垂得更低了,緊抿著丹唇點了點頭。
花含煙一雙秋眸慢慢睜大:“曦痕,你……你不會跟我哥……”
見曦痕交握在身前的雙手捏得緊緊的,臉上紅得像晚霞,花含煙什麼都明白了:“難怪我哥一大早出門的時候滿面春風的。”
看了曦痕半晌,又長長地嘆息一聲:“你可真傻。明知道我哥現在一心想著那個索姑娘,什麼都給不了你,你就這麼沒名沒分的跟著他?你又不是府裡的丫環,你是我娘當年帶回家當女兒養的啊!
“雖然我也知道你一直對我哥有傾慕之心,但我哥他混,愣是不明白。你又何苦這樣呢?等以後讓我爹給你尋一門好親事風風光光地出嫁不好嗎?”
曦痕知道花含煙是為她著想,平了平心,回道:“含煙,那麼你為何又一直惦念著戾王殿下呢?明知道他心裡沒有你。”
“我……”花含煙一時尋不出話來辯駁。
“我無論為公子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也不後悔。”曦痕淡淡地笑著,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些許溫柔的光芒。
花含煙唯有嘆息:“唉,好吧,我也不說你了,你先梳洗吧,我讓人去後廚拿點東西過來吃。”
“你還沒用早膳嗎?”
“用什麼早膳啊,光看著花可蕊那得意勁兒就飽了。”花含煙面上立刻佈滿了怒容,“不過是當個側室,就是個妾!也能讓她眼睛長到頭頂上去。哼!”
“這話你就在我這說說就好,過兩日她進了恆王府便是恆王的人了,地位自然不同以往了,你可別讓人落下話柄。”
“知道,我又不傻。”花含煙微微努了努嘴,“我就看她能得意幾時。”
曦痕看著花含煙,不免生出一絲愁容:含煙從小受主君寵愛,性子偶爾有些驕縱,但什麼都是明著來,不會暗地裡使什麼心機,若以後遇不到能真心待她護她的良人,怕是要吃大虧。
兩日後,戾王府。姒天旋把步裔兮和陸豫都叫到了書房。
想起上元節當晚得知索依與陸豫起了爭執,而後也未見陸豫有任何表示,步裔兮此刻看陸豫便多了幾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