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面人鞠躬抱拳,面帶愧意:“一時大意,不知哪兒冒出來一個臭小子,玩了一出‘金蟬脫殼’……失手了。”
“哼!”貫孚拂袖轉身,一臉怒容,“你等不是號稱‘鬼見愁’嗎?怎麼連個弱女子都解決不了?我看,你們以後也別在江湖上混了。”
蒙面人赧顏懊惱道:“一時疏忽,下次我等再尋機會幫您處理乾淨,不收酬勞。”
“你還敢提酬勞?我給的可是十倍的價錢!”貫孚氣憤不已,“下次?這次失手已經打草驚蛇,下次哪那麼容易有機會?算了,你走吧。”
那蒙面人也明白這個道理,自己理虧,也不好多言,轉身欲走。
“等等!”貫孚叫道,“你們這行的規矩沒忘吧?”
蒙面人道:“您放心,絕不會洩露您的半點訊息。”
“嗯。”貫孚擺了擺手。
蒙面人眨眼間騰身飛走了。
戾王府的護衛把索依等人所在的醫館地址報知了姒天旋,姒天旋帶著步裔兮趕到時,大夫正在幫一名護衛上藥,索依和粟驌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正靠在病榻旁休息。
步裔兮快步小跑到索依跟前,擔憂地打量著她:“小依,你感覺如何?”
索依微微一笑,聲音有些細弱:“就是傷口有點疼,沒事的,我底子好。”
步裔兮明白索依這樣說是不想讓她擔心,可她依然很難受,又朝粟驌和那幾名受傷的護衛望了望:“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們,那些人是衝著我來的。”
“說什麼呢!”索依責怪似的看她一眼,“要怪也該怪我,好好地,非要去那養鴿房作甚,要是一直在熱鬧的街市上逛,那幫人也不敢動手。”
姒天旋見她二人互相包攬責任,走到步裔兮身旁,口吻清冷堅定:“此事,孤會派人查清楚,罪魁禍首,一個也不會放過。”
索依附和道:“對,一定要把他們繩之以法。”
不久,眾人的傷口都包紮完畢,早有護衛安排好了幾量馬車在醫館門口等候。其中兩輛用來送步裔兮等人回樨園別院,剩餘的留給受傷的護衛回戾王府。
姒天旋擔心步裔兮的安危,與她同乘一輛馬車。步裔兮想起今日姒顓召姒天旋進宮一事:“殿下,聖上傳你入宮,可是已經調查清楚了紅珊瑚的去向?”
“沒錯。”姒天旋道,“父皇給了我不少賞賜,上回彈劾我的官員都遭到了貶謫。”
雖受了封賞,但他卻情願不曾入宮,那樣在步裔兮遇險之時便能及時趕到了。幸虧當他看到負責保護步裔兮的護衛發出訊號之時,已經出了皇宮,後來也勉強趕上了,不然後果他真不敢想像。
今日那幫蒙面人是何來歷,步裔兮一直在琢磨,聯想到他們出現的時機,便更加疑惑了:“殿下,你說到底是什麼人想要我的命呢?”
“你懷疑是誰?”姒天旋神情陰鬱,冷然道,“不論是誰,儘管說出來。”
“我也不確定,只是覺得奇怪,他們為何早不來晚不來,恰好在你進宮之時對我下手呢?莫非他們早已知道你那時會在宮裡?”